“什麼?!你說你還有別的證據。”
名字之事尚且可以用筆記的說法圓過去,可是如果再加上別的證據,那麼多疑點,可就實在會讓人不得不懷疑了。
所以心樹這句話一出,原本還算淡定的心鑑卻是立馬慌了神色。
“沒錯,心鑑師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在出家之前雖然一門心思讀聖賢書,卻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學了些藥理相關的知識。”
心樹眼睛直直看著心鑑,緩緩開口。
“在心眉師兄被抬進我房間的時候,我就第一時間探查了他的身體情況,那時他的確是深重劇毒,可是由於心眉師兄的功力深厚,這毒素,卻是被他的內功完全壓制,雖然這也讓他的意識陷入了昏迷,但是卻還遠遠沒有到要了他性命的地步。”
“可是,他在喝了送進來的一碗藥之後,卻是一瞬間就喪失了性命,而這碗藥,據我所知,從熬製到送上來,可就完全只經過了你一人之手啊,心鑑師兄。”
心樹手指直直指著心鑑,臉上的表情可以變得兇狠起來。
“你......你......血口噴人,我明明是把藥送到了門口,由看門的兩個弟子送進房內,也....也許,是他們下的手也不一定!”
儘管此刻的心鑑還是強作鎮定,可是顫抖的聲音卻完全暴露了他心虛的事實。
這一刻,他身邊的心湖大師也是變了臉色。
儘管他沒有馬上發作,可是明顯,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和藹和慈悲。
心樹見其還在狡辯,他目光炯炯,盯著心鑑,厲聲開口質問:“心鑑師兄,我倒是問你,少林門下,善於用毒的人有幾個?”
心鑑深深吸了口氣,思索半晌,盡真的一個都沒法想到。
“這……”
“我少林寺領袖江湖,武林正宗,少林弟子也以此為榮,雖然在藏金閣也有著不少用毒的秘籍,但是我們少林弟子,卻是絕不會有人肯去學這種下五門的技藝,是麼?”
“少林七十二絕藝中,絕沒有這‘毒’字!”
心樹的語調越來越高,盯著心鑑的目光像是要燃起火來。
“門口兩個小師弟一個九歲時便已落髮,另一個更在襁褓中便已入了佛門,他兩人這一生中只怕還未見過毒藥!”
他的語音一句強過一句,一句也快過一句,根本就沒有給心鑑反駁的空間。
當然,心鑑其實也根本沒法反駁。
因為很快,心樹就說出了最為致命,也是最為決定性的一句話。
“只有你,心鑑師兄乃是半路出家,帶藝投師的,未入少林前,人稱“七巧書生”,正是位下毒的大行家!”
說道最後,心樹便不再看向心鑑,而是轉而對著心湖,因為他知道,在場眾人裡,那百曉生跟心鑑根本就是狼狽為奸的兩個傢伙,這一點,哪怕再傻的人,都能從他們無時無刻的一唱一和中,看出端倪來。
沉默,
現場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心鑑和尚被這一番話說的是完全失了主意,此刻的他,只好帶著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百曉生。
可是百曉生饒是有著一副三寸不爛的舌頭,在心樹鐵一般的證據面前,卻也是無法再說出分毫的歪理來。
他只好低著頭,放棄了和心鑑的眼神交流。
“心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終於,心湖大師緩緩開口。
那蒼老的聲音裡,卻是帶著七分的憤怒,三分的心疼。
“師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