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牛頭臉和嬌陽並排坐在圍牆上面,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她臉上。
嬌陽正抬頭看天,整一座相府,圍牆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其餘看上去,都是四四方方的一片。
她抬頭,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小腿跟著打晃。
注意到邊上某人灼灼不容忽視的目光,嬌陽嘴角一抽。每當她注意到牛頭臉時,朝他看去一眼,他又匆匆地收回視線。
真以為自己看得很隱蔽,她發現不了是不是?
嬌陽把手挪過去,碰了碰牛頭臉的手臂。
“你到底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牛頭臉盯了她一會兒,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一般,面如土色:“驕陽,你...再過不久,你哥就要成婚了...”
“所以呢?”
“你...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
嬌陽挑眉,對著他凝重的臉色回以一笑,卻令他更加擔驚受怕起來。
她跳下圍牆,看到牛頭臉緊跟著跳下,對他偏頭笑道。
“哥哥的婚禮,小爺我這個做弟弟的還能幹些什麼,當然是以一個弟弟的身份,為他們獻上一份大禮!聊表對哥哥這麼多年照顧的答謝,以及恭迎嫂嫂嫁入相府,用最熱情的方式,表明對他們新婚生活的祝願。”
...
兩個多月的時間,如水般匆匆流逝。
成婚前夕,哥哥提前換上了做好的喜服,試著是否合身。這一身穿上去,稱得他玉樹臨風、丰神俊朗。
這世間一切事物的發展,似乎都在往它該走的方向走去,沒有人可以左右它們的格局。
在嬌陽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看到哥哥穿紅色。她隨意地抬頭,瞥了一眼,發現是“寶華閣”的定製款。
所有人圍在哥哥身邊,對著他讚不絕口。
“平日裡只見相爺喜穿素衣,這喜服剛做出來時,老奴還擔心不合身呢,現在看來,是老奴多想了。這喜服格外襯少爺的氣色,竟比平日裡的樣子,還要好看!”
“那是,我們相爺是什麼人物,豈非凡夫俗子,只有配不上相爺的衣服,哪兒有相爺撐不起來的款式!”
嬌陽懶洋洋地從她的搖椅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聽到屋裡面他們的對話,嘴裡不屑地“嗤”了一聲,然後繼續躺下,沒有了要繼續搭理他們的意思。
屋裡幾人的臉色瞬時間變得有些難看,一名嬤嬤忍不住衝出來,裝作先客客氣氣地行禮:“盛國公,咱們敬您也是朝廷命官,可三日後便是咱們相爺的成婚之日,您也算是相府的一份子,不隨禮也便罷了,如今這幅作態,又是何意?”
盛喻知剛立馬換下身上的喜服,如今聽了嬤嬤的話蹙眉,衣服只脫下半件,便走出來,冷聲:“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