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垂下眼，嘴角扯了扯，然後抬頭。
“那你說，你想與我講什麼。”
哥哥的手捻過枝邊的細芽，垂下眼睫，眼神平靜：“剛才那是...”
“既然是哥哥已經知道的事，那又何必再問。”嬌陽嘴角微扯。
她可忘不了那天在朝前，他說的話。
“驕陽...”哥哥看向她，眼裡有她不想看到的情緒。
“我們兄弟兩個，一定得有一個，過上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的，你明白嗎？”
“我明不明白不重要，只要我未來的嫂子明白就好了，與其浪費時間與我說這些，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要怎麼辦吧。”
嬌陽白他一眼，甩開他，轉身走去。
“驕陽。”
哥哥在背後喊住她，眼神第一次透出難過：“所以你那天的選擇是真的嗎，寧可跟著瑞王，也不願意相信我。”
“當然是真的。”
嬌陽頭也沒回，嘴角輕扯：“醜八怪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十八棟那麼大的宅子，只要是他有的任我挑，我要什麼他給什麼。你呢？父親死後，你可有給過我一分一毫？哥哥小氣的緊，名下那麼多所宅子，連一所都不願意分給嬌陽，害得嬌陽至今還只能住在相府裡，待在這一處小小的別院。整日與討厭的人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
嬌陽瞥他一眼，繼而冷笑：“如此一比，嬌陽自然願意站在醜八怪那一邊。”
——
說到這裡，牛頭臉睫毛輕顫著下落，雙眼也染上了一層紅暈。
正渾身泛著懶意，像只懶貓一樣斜躺清理自己身子的嬌陽，聽這以後，嘴角一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這件事那麼執著。
“不、不用了，”她嘴角抽搐著，“暫時還沒有那個需要。”
“沒有？”牛頭臉這回不委屈也自閉了，目光疑惑又閃爍，不斷落在她臉上。
嬌陽嘴角再抽，一眼瞪過去：“想什麼呢！”
直接把人往外面推，開始趕人：“走走走，別整天胡亂想一些亂糟糟的東西，好好研究你家裡那堆事情去吧！”
把牛頭臉趕走以後，嬌陽換好了一套新的衣服，推開門剛往外面走了幾步，迎面就碰到了哥哥。
嬌陽愣了愣，繼而臉色一沉，直接轉頭就走。
哥哥拉住她的手，目光從後面專注地望著她，聲音溫和：“驕陽，我們已經好久沒有站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講過話了。”
嬌陽回頭，眼神冷漠，準確來說是毫無波瀾：“是嗎，我們如今還有什麼話好說。”
哥哥又笑，好像這段時間裡，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包括近些天發生的事，包括那天在朝堂上的衝突，包括那天晚上她對他的那一吻，包括...
“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他走到她身前。
“這可不是我買的，是老資找了京城一條街那家奇怪茶水鋪裡的老闆，讓他手把手教我的，知道你喜歡喝，以後你不用再去外面買，老資天天做給你喝！”
嬌陽喝著奶茶，嗦著吸管，笑嘻嘻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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