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深刻地懷疑,那三人就是把自己也拉下水。反正那個時候牛頭臉也正屬於半昏迷的狀態,壓根不知道是誰揍了他。
於是為了表明立場,她也十分夠意思地往牛頭臉身上踹了三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好久沒出手了一時激動沒控制好力道,又可能是因為內心早已與他積怨已久,所以沒忍住暗中報復,結果嬌陽往牛頭臉身上踹的那三腳,直接踢斷了他三根肋骨,反而成了他身上最重的傷。
酒醒後看到自己一身的傷,牛頭臉是兩眼懵逼,但是對於是誰揍了自己,他是半點兒也想不起來,於是深感顏面無存的牛頭臉便命人去查。最後發現自己是從花樓被人給抬出來的,當時在場的只有皇上、瑞親王、盛公子還有盛嬌陽,所以他這一身的傷只能是他們乾的。
但是就當牛頭臉拄著柺杖罵罵咧咧一瘸一拐地分別去找到其餘那三人,指著自己正綁著繃帶斷掉的肋骨問他們,得到的回答卻都統一為“不是”。
於是接下來,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就當牛頭臉兩眼噴火地去找到嬌陽時,對方卻是一副比前幾人更要理直氣壯的神情,回答同樣為“不是”。
當時牛頭臉半信半疑,問她:“真的?”
然後得到了嬌陽更為肯定的回答。
之後牛頭臉一無所獲地回到府邸,由於四人答案一致,好像誰都沒有任何破綻,再加上互相間的嚴防死守,牛頭臉才只能自己把惡氣給嚥下。
不過嬌陽覺得,那天發生的情景,他應該陸陸續續都想起來了,現在說是想不起來,應該不過是在裝傻。不然他要是沒有記憶,之前與自己見面時都是坦坦蕩蕩,為何現在卻目光躲閃,就連正眼都不敢看她。
肯定就先是心裡有愧,不然以牛頭臉的性子肯定要鬧得天翻地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但是無論怎麼說,這件事在他們心中,且算是揭過去了。
盛喻知帶著嬌陽拜會廣平王,對方豪爽地笑道:“犬子不成器,難得盛公子願意過來看他。”
牛頭臉幾乎全身都包著繃帶,躺床上成了木乃伊,聽到外面的聲音還不安分,老遠聽到他的嚎聲:“說什麼呢爹,我要是犬子,你成了什麼?”
廣平王怒目圓睜:“豈有此理!再多說一句話,不用外面的人揍你,本王直接過去打斷你的狗腿!”
嬌陽嘴角勾了勾,往裡面看去一眼。
等廣平王離開後,她就走上前去,對著牛頭臉看向她的視線,伸出一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往他傷口上面戳下去。
牛頭臉無法動彈,為人魚肉,痛得瞬間鬼叫地嚷嚷:“娘娘腔你謀殺啊,快給小爺我鬆開!”
嬌陽等他話落了一會兒後才收回,一臉無辜到欠扁的表情:“我看你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沒想到你這傷口居然是真的呀。”
牛頭臉痛得飆淚,氣若游絲:“廢話,小爺我一腔男兒熱血,裝死幹嘛?”
嬌陽當然知道傷口上是真的,畢竟就是她乾的,真的假的她還不知道嗎?她承認,她就是趁著牛頭臉現在沒辦法跳起來揍她,所以蓄意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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