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並沒有想要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打算，而是兀自從椅子上面下來，盯著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震驚、錯愕，然後逐漸演變成狂喜、惆悵。
嬌陽看著他的眼神，嘴角抽搐了一瞬，內心演變出來一個猜想：“那個，難道你也要自稱是孤的老熟人？”
少年抿著嘴唇，那雙豔麗的紅色雙眸固執地望著她，像是要將她的模樣深刻地映入腦子裡面。
他望向她眼神複雜，然而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時的語氣，尾調十分欠扁地上揚著，讓人瞬間幻滅：“啊...說什麼呢，誰要和你這種女人扯上關係啊...”
“哈？”嬌陽嘴角抽搐，所以她現在應該表現地事不關己呢，還是把眼前這個小屁孩給胖揍一頓？
然而他又噼裡啪啦地繼續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你這次回來，好像變蠢了，腦子也好像不大靈光的樣子，怎麼可以連我都認不出來呢，這怎麼可以...”
說到最後，他喃喃著，神色變得有些落寞了起來，“怎麼說也是不應該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關係啊...”
“什麼？”
嬌陽無語地看著他，只覺得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看起來欠欠的，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將他好好教育一頓。
“是什麼關係？”
“是什麼關係...”
少年垂著眼，無意識地重複了一句，“是啊，算是什麼關係呢...”
一夜情？？情人？
他不知道。
除了那次不小心地擦槍走火以後，她從來沒有對他做出過任何回應，而他也從來都不敢問她。
對他有救命之恩的恩師，而他卻在待在師父的家裡時，情不自禁地愛上了自己的師母，甚至還趁恩師不在時，和她發生了那樣的關係？
這算什麼？
少年自嘲地笑著。
他們是什麼關係，而她對他又是什麼樣的看法，是把他當做心懷不軌的.強.奸.犯，還是說其實在她心裡，對他也是隱隱有過一絲好感的。
他的這些疑問，直到她從這個世界上永遠地離開了，也沒有得到過答案。
而現在，眼前這個明顯是她又不是她的女人，顯然更無法給他答案。
“你真是...”少年望著她，自嘲地笑了一聲，“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令人討厭啊。”
真的討厭死了，這種讓他沒有任何辦法控制、毫無招架之力的患得患失的感覺。
“你神經病吧。”
才剛和眼前這個小屁孩見面，就被對方神神叨叨地像心理疾病發作似的吐槽嘀咕了一通，哪怕嬌陽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想跟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計較，現在也忍不住想要爆發了。
然而她才剛走了一步，後邊就有侍衛匆匆地跑來稟告，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不好意思啊託瑞多將軍，是屬下無能沒有將艾拉小姐帶過來，而且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見了，屬下剛才繞了走廊一圈也沒找著人...誒？原來人已經在將軍這邊了嗎？”
－－－－－－題外話－－－－－－
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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