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些人早已預料到的那樣，第三次談判也以失敗告終，兩族之間的關係早已經是無法毫無轉圜餘地的仇敵。
“看來結局無法像我們原本設想的那樣繼續呢。”
嬌陽唇角勾了勾，目光掃了一眼那邊的布麗爾頓，直接掠過卡里西亞，從椅子上面站起來，開啟門，離開了這裡。
魯斯凡立馬跟上去，緊隨著離開了談判桌。
就在嬌陽即將登上返回的直升機前，卡里西亞追了上來，眼神複雜地望著她。
“真的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了嗎？”
嬌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並不是人族與吸血族之間的關係，從他剛才面對原則問題時寸步不讓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他指的是...
魯斯凡瞅了卡里西亞一眼，布麗爾頓的心往上提了提。
“確實...早就已經回不去了，王兄。”
嬌陽回過頭來，望著他的目光甚至沒有糾結與悲傷，而是釋然後的平靜與淡然。
“是你先放開我的手的，不是嗎？”
“可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開你的手呀。
還沒等卡里西亞把話說完，嬌陽已經率先一步打斷了他。
她垂著眼睛，眼底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所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但也沒辦法原諒你，王兄。有些事情，和是不是出於你本意去做，並不是那麼重要。那一次你放開了，那你很可能，就一輩子抓不到我了，王兄。”
嬌陽抬起眼，豔紅色的眼睛彰顯著她早已與以往不同，彰顯著回不去的曾經，而她站在這裡，神色平淡地望著他：“你不能要求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呀...因為如果是這樣，我可能早在你回頭之前就已經死掉了。”
卡里西亞僵住，神色怔愣地望著她。
“而現在的我，不僅僅是要活著，我還要做一個強者，帶領我背後的無論是吸血鬼還是人類，以弱者的血淚以及屍體為代價，帶領活下來的強者，走向一個全新的世界。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王兄，戰爭就無可避免會有犧牲，仗也是你堅持要打下去的，到現在已經死了多少人，我還以為你會理解我...真掃興。”
嬌陽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然而她很快又揚起了笑容，眼裡甚至帶著期待。
“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說完了這些，她轉過身去，率先登上了帶著吸血族標誌的直升機。
卡里西亞望著她，渾身僵硬。
這種程度的自我，真的是後期遭逢鉅變，可以養成的嗎？
還是說她真的生來如此，而他從來都沒有發現。
她眼裡燃燒的信念，一次比一次旺，一次比一次明亮，亮地讓他害怕。
“所以，我上次就是想問你...”布麗爾頓走上來，望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嘴裡嘆了口氣。
“這個傢伙，到底是生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因為她後來經歷的事情，把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卡里西亞沒有回答。
他沉默在原地，內心苦悶。
就在這一瞬間，她居然變得那麼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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