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做薄雲禮。
...
但是安小文知道,他算是徹底毀了。
回到家裡,免不了又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父親拿著鞭子:“我怎麼教你的,怎麼教你的!你在學校裡惹出那麼大的簍子來,你叫你媽還怎麼活!”
“我沒有!”他一面躲,一面護著頭,沒有掉一滴眼淚。
“你還說你沒有!”父親從另一邊衝出來,拿鞭子打他頭。
“老師都說了,那些同學還有家長也都說了,你還要狡辯!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了撒謊!”
安小文從父親眼裡看到了深深的失望。
他笑了。
父母不相信他。
寧可相信那些冰冷的陌生人,相信那些撒謊的騙子,也不願意相信他,不願意相信他們的親兒子。
...
等安小文回到學校,教學的進度已經和半個月前完全不一樣。
他毀了,真的。
同學間異樣的目光,遠不及他成績一落千丈的痛苦。
安小文從書包裡面拿出卷子,第一次嚐到了一籌莫展的痛苦。
而另一邊那位大爺,還在呼呼大睡。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傅期然已經找到了可以提供給他答案的別人。
安小文自嘲地笑。
沒辦法,還能怎麼樣,學唄。
那些富二代富三代從出生起就是人上人,可是窮人想要改變命運,唯有好好學學。
最新的一次模擬考出來,他傻眼了。
墊底,年段倒數後五十名。
這個名次,高考能不能到本科線都是問題。
而傅期然,作弊出來的分數,年段前五十。
他拿著試卷,在教室裡面大肆炫耀,身邊一群小跟班鞍前馬後。
那天晚上,抑鬱的情緒籠罩了他。
經受了一整夜,安小文看著窗外飄進來的第一縷晨光,感受到了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