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次愣住,看著高高在上坐在上面的那個紅衣妖女。這個角度看人,本就是令人很不舒服的。可是他們一時...竟有些分不清好賴。
這個女人...給他們一種比元明期那個魔頭還要深不可測的感覺。
“那你倒是說,別賣關子了!”
“我要你們做的,真的很簡單,完全不需要殺人,更不需要你們自相殘殺。”嬌陽笑眯眯地,手指捋著自己的頭髮玩。
眾人有些意動,她又接下去說,循循善誘,被壓低的聲線魅惑,此刻在陰暗的光線下,無端顯得有幾分滲人:
“你們只需要將這當作你們以往在門中內部,一場普通的訓練。看到掛在你們手上的那一串掛牌了嗎?”嬌陽笑著,將身體靠後,眾俘虜紛紛低頭,開始認真看向手腕上掛著的東西。
“你們需要做的,就只是在規定的時間以及規定的範圍內,收集十塊掛牌。在一炷香之內,一人每集齊十塊,找芙笙確認無誤後,便可被直接釋放。
當然...你也可以集齊二十塊,三十塊...你在場內有多少本事就集多少塊,反正每到十塊就能救一個人,包括你自己在內。不過...你一旦出了這場子,便沒有了再回去爭奪掛牌的機會。也就是說,無論你手上有多少塊掛牌,但是你兌換的機會,就只有那麼一次。”
話音一落,眾人情緒開始高漲:“此話當真?”如此一來,不是很容易?只要遵守規則,他們便能在最大程度上救人出去!
百夜流鳳站在嬌陽身後,先是疑惑了一陣,眉心微蹙。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圈,掃過在場的人,突然明白了什麼,薄唇意味深遠地微勾。
這個女人...還真是得了那個男人的言傳身教。甚至青出於藍。
“既然你們都同意,那便開始吧。”
嬌陽一揮手,點燃了香爐,唇角加深:“注意喲,香爐已燃,遊戲開始。”
扣押魔教的眾徒散開,下面的俘虜們立馬圍坐一團,開始商量對策,團結一致、眾志成城。
“師傅,我年紀還小,你讓師兄出去吧,”崑山派,最年輕的小弟子哭得兩眼通紅,“我什麼都學不會,出去了也沒什麼用,我不想成為你們的拖累。但我崑山派,不可後繼無人。”
“崑山...”白鬍子花花的掌門人老淚縱橫,都是他至親的徒兒,叫他如何捨得任何一個。
聽此一言,大師兄眼眶也紅了。果然...什麼叫做危難之中見真情。
“師父,請讓小師弟出去吧,讓我留下。我們做師兄的,哪有讓年幼的師弟代我們去死的道理!”
弟子們齊刷刷跪下:“請讓弟子留下!”
“師兄...”小師弟泣不成聲。
“你們...”掌門人的眼淚同樣越掉越多,將他們扶起來,“好孩子,都是一群好孩子。真正該留下的,是為師。正如你們所說,做師兄的沒有讓師弟以身犯險的道理。你們乃這一輩的楷模,師父為你們驕傲。不過正如你們所說...做師兄的沒有讓師弟以身犯險的道理,那為師,又豈能留下任何一人去送死?真正該留下的,是為師...”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