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坐在角落,以筷為捶,盤為鼓,對酒當歌,看似逍遙,奈何眉間心上透著無盡的悲涼與失意,唱完歌後,酒又不停的往嘴裡灌。
“嗚……”
似是感覺到葉寒語調的悲傷,對面的皮皮放下骨頭,情緒也是低落。
葉寒微有醺意,舉起酒杯:“怎麼,你也被人甩了?”回想起從喪屍實驗室回來之後就沒見過那隻大黑狗,它跟著皮皮差點丟了命,不甩它才怪呢。
“哈!”
皮皮點點頭,但是沒有因此而悲傷,拿得起放得下。
“沒良心的狗。”
葉寒笑罵了一聲,接著又拿過一隻杯子:“陪我喝幾杯。”
“哈哈哈!”
皮皮兩眼放光,緊緊盯著葉寒手裡的酒,讒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讒狗。”葉寒給皮皮倒滿了一杯白酒,然後推了過來。
“哈哈!”
皮皮伸著大舌頭,迫不及待的舔了一口,眉頭隨即豎起。
“感情深,一口悶,幹了。”
葉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皮皮一見,眉頭豎的更加厲害,但是不示弱,一口咬住杯子,一揚脖,“咕嘟”一杯酒全部下肚。
“好酒量!”
葉寒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一把摟住皮皮的狗脖子:“今天,咱哥倆不醉不歸。”
旁邊有食客投過來異樣的目光,一看是醉漢,又把目光轉移了,這種事每天發生的太多了,別說是跟狗稱兄道弟,就是拉著狗拜堂成親的都大有人在。
這時,外面忽拉又來了一幫子人,為首的是一個刀疤男,眼見裡面沒坐,臉色頓時一拉:“都吃飽了沒,吃飽了抓緊滾蛋。”
有膽小的見勢頭不妙,找老闆要來飯盒,直接打包走了。
一時間飯廳裡空出了許多座位,剩下的人並不怕他,都自顧自的吃喝。
刀疤男粗魯的抹了一把鼻涕:“都沒聽見呢,吃這麼慢,快吃,這裡老子包了。”
“哎喲,這不是龍爺嗎?”
老闆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小跑過來:“您可有日子沒來了,今天我請客,不過,您有幾個人就坐幾個位子,不能影響我做生意。”
“嘿嘿,你請客,那沒問題啊。”
刀疤男一邊賤笑,一邊鹹豬手摸向老闆娘,卻被她拿勺子拍開:“等我,我拿酒肉去。”
“多多益善啊。”
刀疤男抻著脖子,一對色眼直勾勾盯著老闆娘的屁股,一直到看不見了,這才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來,兄弟們,隨便吃隨便喝,吃飽了喝足了,哥請你們按摩去,一人一個妹子,不夠勁還能換著來。”
“好,謝謝龍哥。”
“龍哥,聽說你們華緣藥業集團被執法者查封了,你這都下崗了,我們再吃你不太合適吧!”
“沒事,兄弟們敞開了吃,敞開了喝,龍哥我不差錢,不指望那點工資。”
刀疤男說著用手指點著剛才說話的小混混道:“不是你龍哥吹,就你這飯量,龍哥養你一輩子都動不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