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眼尖,立刻便捕捉到了他右手食指間有一層厚厚的老繭,而且此人手掌呈方形,表面有大片的厚繭,手指短而粗,一看便知是從小練武養成的,最讓葉寒注意的還是他目光中那股濃濃的殺意。
按葉寒的標準,這名殺手可不合格,甚至連殺手最基本的要素偽裝都不會,一張嘴滿腔無名大陸的方言就不說了,單憑他身上這股殺氣,除了臉上沒有寫上“殺手”二字之外,哪哪都像是個殺手。
相比之下,那個婦女跟那個小姑娘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始終戰戰兢兢的神色,一看便知是被歪嘴男脅持了。
葉寒不動聲色,裝出一副傻傻的模樣,撓撓頭發:“不對啊,海京市沒有趕客人走的風氣啊。”
一歪嘴男聞言登時想起這裡是海京市,不是無名大陸,這才想起了偽裝,立刻換了一副態度,眯起雙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客官您聽錯了,不是趕您走,只是我們小店沒有您要的那一種花,所以您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
葉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你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這裡都有什麼花啊。”
“我們這裡的花很全,您是幹什麼用?我來給您推薦一下。”那個婦女走過來說道。
“讓你多嘴,回去。”
歪嘴男臉色一寒,厲聲喝道。
那婦女嚇的一哆嗦,立刻又縮了回去。
歪嘴男接著轉頭對葉寒笑道:“鄉下來的女人不懂規矩,客官別生氣。”
“還客官呢,來神州大陸混就不先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葉寒心中好不嘲笑。
卻見歪嘴男裝出一副很專業的樣子:“客官買花是幹什麼用的,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寓意,送朋友,送情人,甚至送老婆都不一樣。”
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在現學現賣,葉寒當即故意挑逗:“哥買花是為了哄女孩上床,沒有那麼多事事,你看著給推薦一束。”
歪嘴男一聽,頓時滿臉的驚詫,脫口道:“哄女孩上床?你腦被驢踢了,用花幹什麼,我們都是直接用那個什麼。。。”
話剛出口,便意識到失言,連忙打圓場:“對對,花好,花好月圓嘛。”一激動,用詞很不協調。
葉寒暗暗好笑,真不知道這個殺手是如何混到現在的:“花好就給我推薦一束吧。”
“嗯,等等,讓我挑一下。”
歪嘴男一個大老粗懂什麼花,四下找了半天,最後拿起一束已經紮好的雞冠花道:“這束不錯,大紅大紅的,看著喜慶。”
葉寒本來就不是為花而來,所以什麼花對他無所謂,為了拉進歪嘴男跟他的關系,開始嘖嘖稱贊:“不錯不錯,老闆果然好眼力,這花好寓意也好,雞冠花,雞嘛,這個雞,這個,那個。”
雞在神州大陸,不緊緊是家禽的名字,那些墮落在紅燈區的姑娘也叫雞,所以真拿這種花去送女孩,無疑是沒事找抽。
葉寒話趕話的說到這裡,馬屁有些拍不下去,危機關頭急中生智,一拍手:“喜慶嘛,哈哈哈。”
自己幹笑了半天,見沒人答理自己,很尷尬的又把嘴閉上了。
“笑夠了沒?”
歪嘴男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笑夠了就趕緊給錢走人。”他也怕時間長了引起別人的注意。
“多少錢?”
“無所謂,拿一百吧。”
“你丫的,一百塊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