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既想看熱鬧,又怕林雨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場合下害怕,所以跟到審訊室當觀眾,那蘭也沒管他,只要他不出拘留所大門,其它的事情隨便。
那蘭坐在審訊桌上,學著前幾天葉寒的模樣,一拍桌子,表情嚴肅的說道:“姓名。”
林雨坐在椅子上,用手使勁撓撓頭,目光中閃過一抹迷茫,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叫啥來?”一拍大腿:“呀,我給忘了。”
竟然還有把自己叫什麼名字都忘了的,那蘭嘴角抽動兩下,她心下自然知道林雨這是在胡鬧,當即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藐視主審官罪加一等,再問你一次,姓名?”
“啊。。。”
林雨這突然一聲長顫音尖叫,頓時把葉寒嚇了一跳,連忙堵住耳朵,就這一下,什麼三光師太,赫連雪,統統不在話下。
林雨喊完之後,沒等那蘭說話便瞪著大眼睛道:“你兇什麼兇,別以為你坐在主審桌上我就怕你,告訴你海京市市長的外甥吳大夜跟我是把兄妹,別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就是你們所長來了,我林雨一樣不懼。”
葉寒聽了這話,總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又找不出來。
那蘭雖然沒有見過林雨,但做為海京市本地人聽到過她的名頭,京都四少之一,黑白二道通吃,為人不但刁鑽古怪而且心狠手辣,人送外號千年蛇妖,確實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畢竟是有關系的人,而且人家也沒犯什麼大事,於是那蘭沒跟她較真,在她姓名一欄裡寫上了林雨二字,接著又問:“性別?”
“我去。”
林雨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副看傻瓜的懵逼表情,上下打量那蘭好久才道:“青光眼?白內障?近視?”
連問了三句卻不給那蘭講話的機會,小嘴接著麻溜的說道:“這麼近的距離你都看不出來,太危險了,聽姐的勸,趕緊去配副眼睛帶上,要不然,就你現在這眼神,走在大街上,萬一一個不留神,或者一個不小心‘吧唧’掉到糞坑裡,噫。。。”接著一副惡心的樣子又道:“那就不好啦。”
“你。。。”
那蘭聞言頓時氣得全身發抖,真想一巴掌扇過去,一來忌憚她的背景,二來現在實行文明執法,只好又把怒氣壓下來,又在性別一欄裡填上“女”字,接著問:“犯什麼事進來的?”
林雨這會兒似是老實一點:“沒犯事,只不過是夫唱婦隨,我的寶貝老公被你們這些個壞蛋捉進來了,我不得進來陪他嘛。”回頭看了葉寒一眼,柔情似水。
“我倒。”
葉寒這才明白怎麼這麼巧,到哪兒都有她,原來竟是追著自己來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林雨這個花痴的手段,追男人能追到拘留所來,真是除了她也沒誰了。
那蘭看葉寒的眼神,立刻充滿了同情,心道:“被這麼一個小妖精纏上,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調整坐姿,又表情嚴肅的說道:“好好配合,回答完審訊就結束了。”
林雨聽完之後沒有回答,反而陰陽怪氣的說道:“沒有不好好配合啊,人家說的是實話嘛,像我這樣一個二九年華,又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自然是老公的心尖寶貝了。”
纖細的玉手擺弄著秀發,作出一副楚楚動人的神色,嘴上卻不饒人:“不像某些人,人老珠黃,再過幾年就奔四了,到現在還沒人要,唉,可憐啊。”
說就說吧,目光一直盯著那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