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後,她卻露出了微笑:
“祝福你,我的朋友。”
現在的龍神已經知道她沒有辦法幫助得到我,她也只能如同人類那樣祝福。
我感受著她的好意,離開了這裡。
離開了這個我付出了巨大心血的幻想鄉。
離開了我各種意義的“故鄉”。
我如同白澤所期待那樣,走向了充滿未知的空間。
可能那個時候白澤有點沾沾自喜,但是它不知道,我那時候已經豎起耳朵,傾聽著來自未知深淵的,紫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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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我已經死了。
放置在異度空間的真身已經露出,在被人認知到的時候被殺害,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雖然我確實是人類,但是我是不可能到達三途河的,甚至不可能到達那個彙聚數千億靈魂的巨大魂體那裡。
那是當然的。
因為我早就超越了這個輪回,甚至到達了他們所能認知的輪回框架外的更為遙遠的地方或者說空間裡面去了。
接下來會怎麼樣?
大概意識會在位面與位面之間消散吧。
冰冷的死亡真是適合我。
畢竟我是一個罪人。
自己給自己定罪的罪人。
我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我給自己定了永恆的枷鎖。
我憎恨佛,那是因為那個佛居然知道我的起源,並且指出了幻想鄉是我業障製造的牢房。
我不曾明白是什麼意思,直到有一日,我重新遇到了她。
我的本名,瑪艾露貝莉·赫恩。歐盟出身來到日本留學的留學生,大學專攻相對性心理學。美麗端莊,成績優秀,未來光明——本來是那樣沒錯。
然而我的時間並不正確。
我記憶之中能追尋的時間點是我在進入日本的時候是西歷2110年。
而我死亡之前,西歷2100年都還沒有到。
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說不清楚,唯一可以追溯的是,我在二十歲左右的時候真正覺醒了與境界相關的能力,因此我常常在夢裡夢見到很多陌生的地方。
隨著這超自然力量的出現,我也找到了一個註定命運接連在一起的朋友——宇佐美蓮子,唯一一個對我所說的夢很感興趣的同學,她可是出了名的怪人,在大學時期就因為做了非常多瘋事情而出名。
後來她自顧自地把我作為夥伴並重新建立了奇怪社團“秘封俱樂部”,之後在蓮子的極力勸誘下,我們兩人開始了尋找夢中所見之物的旅程。
隨後接受了神秘的我們也開始被神秘所寵愛,我們被無名怪物追趕,在夢中被怪物襲擊,看到了另外一個位面的事情……
一直以來,蓮子的直覺就準得嚇人,或許是她專攻超統一物理學這種極其奇怪學科原因,她一直對事物與事物之間的“接連點”很敏感,並且她深信各種情報的接連最終可以達到預定的事實。對,就是這麼突然高速的資訊塊狀處理,可以得到一個幾乎模糊的事實。她一直都這麼解釋自己極其準確的直覺,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力量是超自然的,或許是這樣,但是……她對自己能力的解釋絕對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