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了吧，夢子……要結婚了。”
“剛才和老闆娘也在說這個事情。”
我說完之後就喝了一口酒好讓酒來潤滑一下自己的喉嚨。我看了一眼老闆娘，老闆娘只是笑笑，看來我們兩人都沒有想過把夢子之前來過的事情說出去。
“好快呢，仔細一想……好像那個孩子在我身邊也快三十年了。”
“準確來說是二十八年多一點。”
萃香自己更正了自己。我知道裡面有很多內涵，但是我卻沒有去窺視。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有一些東西還是讓這些東西一直都是那個人的寶物就好。
“這個孩子很要強。”
萃香沉默了一會之後的再次開口，但是語氣裡面就沒有了剛才那份深沉。
“她四歲的時候紫就選中了她。”
我沒有說話，不如說因為我和萃香都知道內情所以有很多東西都盡量避而不談。
一般來說，博麗巫女其實有著血統一樣的說法，因為和大結界的力量適應性比較強的人類生出的人類應該是比起上一代有著更強的適應性才對的，所以不到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另外選擇博麗巫女，而是直接選擇博麗巫女之子，即使是男性也無所謂，作為博麗神社的神主也是能有很好的作用的，但是從幻想鄉力量開始變強開始，這個選擇巫女之子的傳統就幾乎沒有實現過。
那就是不孕。
以博麗靈夢為例，她的先代巫女便是不孕，所以紫才選擇了與大結界力量匹配性好的靈夢作為新的博麗巫女，而博麗靈夢是多麼優秀的人類我們都很清楚，怎麼可能說找不到如意郎君，但是……事實上靈夢能保持一生的貞潔就是因為靈夢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實是無法生孩子的，她是最為特別的巫女，力量也是所有巫女裡面最強的，我以前曾經用瓶子來形容靈夢用大海來形容她能接納的力量，而按照這個道理，一旦懷孕，那麼因為力量的緣故子宮裡面的胚胎甚至都無法正常形成，那麼即使真能生出來，就連人類都不可能是。
所以紫曾經有一段時間焦頭爛額地尋找新一任的博麗巫女，但是找來找去都找不到一個優秀的，結果……對，夢子其實就是濫竽充數那樣，被選上作為博麗巫女的。
但是即使如此，靈夢和萃香還是如此愛著這個雖然名為下一任博麗巫女卻十分普通的孩子。
而萃香說一句“紫選中了她”，大概……有著五味雜陳的心情吧。
“……”
“妖精你別這幅樣子啊，我知道那時候的情況，但是無論這個孩子怎麼樣都好，她現在都是一個很好的博麗巫女。”
萃香好像安慰著我那樣說著。
“這個孩子很要強哦，雖然那時候只有四五歲，但是十分拼命地學字看書聽靈夢的授課。”
萃香露出有點心疼的表情。
“靈夢雖然那時候已經顯得衰弱但是一點都沒有怠慢教育，而且也把夢子照顧得很好，但是在我看來兩人都真的……不知怎麼說好，只是看著難受。”
萃香並不善於表達，但是她的內心確實是很喜歡這兩人，會心疼難受也是如此。
“大概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兩年，然後靈夢就倒下了，夢子好像是特意學習給靈夢那樣看那樣，發了瘋看書，結果很快眼睛就瞎了。”
也就是近視而已沒有瞎了那麼嚴重。
“帶了個眼鏡，看起來真滑稽。”
無奈地笑了笑，萃香又喝了一口酒。
“眼鏡什麼的現在也流行起來了呢，就算不在人間之裡都好，河童那邊也有不少開始戴眼鏡了。現在來看戴眼鏡已經不是什麼很特別的現象了。”
“哈哈哈，也是。”
萃香笑得有點別扭。
“不過那時候確實是比較特別吧，但是因此被人笑稱為‘博麗眼鏡’什麼的確實有點過分就是了。”
“……沒辦法，這個孩子比較爭強好勝，好好安慰是聽不進去的，倒是毒舌一口很快自己就振作起來，那個孩子啊……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力量，又自卑，又經常罵自己，就是這樣才能激怒她讓她恢複精神。”
不用問我都知道是紫支招給她的。
“所以她一直對我是又恨又怕，不過沒關系哦，我已經被人恨習慣了，你看看那些故事書裡怎麼寫我你就知道了。”
萃香自嘲道，雖然她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我覺得有點詫異。不知道是不是萃香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了，也沾染了我這種自嘲的習性，不，或許和夢子也有很大的關系，因為夢子性格上和以前的我一樣，又自卑，又經常自我嘲笑。
“……”
“……”
從來沒有試過好像這一次那樣和萃香聊天會那麼難受，完全沒有偶遇的喜悅，反而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我沾染上從萃香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鬱悶。
“久等了。來，博麗神社的鬼巫女大人，你的荷包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