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伽特不知道用什麼反駁好,他感覺自己最近被千惠子壓得很厲害。
“你的行為讓我很不爽。這就對我有意義了。”
千惠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於承認了對自己‘有意義’的事情了嗎?”
“……我從來沒有說一切都是無意義的。”
“別狡辯了,快吃吧,都快涼了。”
亞伽特還想說什麼,柴太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到了自己的腳下。它抬起頭用著水靈靈的黑色的眼睛打量的亞伽特,喉嚨發出“唔唔”的尖銳聲音,很是可憐可愛。
“看來柴太郎也想和你一起吃飯呢。來來,我也準備了柴太郎的份哦。”
千惠子說罷捧出一碗散發著餘熱的粥。鋪上一張布然後就放在了地面上,柴太郎歪了歪頭看了一下粥,然後就轉過身來開始吃了起來。
“喂喂!別在這裡吃!弄得榻榻米上都是殘渣,很麻煩的!”
“行啦,反正都是我打掃的,還是說,以後這個房間……你想自己打掃?”
再一次被逼得無話可說了。
亞伽特深深地長籲了一口氣。
“你贏了,不和你說了。”
“那好,吃飯。”
千惠子說的很幹脆似乎並不領情的樣子,不過實際上她感覺這種勝利感可以讓她吃多幾碗飯。
然而亞伽特心情並不好,他獨自摸著狼吞虎嚥著的柴太郎,內心那種不快慢慢地平息了。
他感覺到肚子確實有點餓了,千惠子確實沒有做錯,寒冷的天氣使得人更容易饑餓,而提早做飯也不過是因為人的需要。
亞伽特捧起了飯碗,隨便地扒了兩口,溫熱的飯菜落入肚腸,身體也暖和了不少,而且著飯並不是太熱,千惠子很明白亞伽特是個貓舌頭,所以才捧出這麼一碗溫度適中的飯,而這麼一碗飯飽含著一種關愛,雖然千惠子口不饒人,但是那善良的內心卻一直都在。
亞伽特忽然明白,其實自己一直在渴望著這樣的光景:和別人一起,一起毫無顧忌地吃飯。
“汪!”
柴太郎似乎吃完了自己的粥,然後滿嘴都是粘著的白米,就這麼用兩只前爪搭在亞伽特的大腿邊上,尾巴搖晃著,伸出舌頭撥出熱氣,水靈靈的大眼睛則一如既往地打量著亞伽特的臉。
“怎麼?又想怎麼樣?”
“吃飽了想玩吧?”
千惠子猜想道。
“真是的,一嘴都是米,浪費。”
亞伽特從自己的衣襟裡面掏出一條手帕,然後給給柴太郎抹嘴。
“啊……!”
千惠子看到拿手帕,驚訝地看著亞伽特用著溫柔的面容用著自己的手帕給柴太郎抹嘴。千惠子很清楚,以前亞伽特說過是絕對不會把這個手帕借用給其他人,能用的只有他自己。
“是嗎……這個男人……只是找不到對自己來說是值得在意的東西,一直一人地行走在這個世界上,關注的也永遠是自己一人,這麼一個畫地為牢的家夥才會一直說‘無意義無意義’。”
千惠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去,不過她很確定這個男人缺少的是什麼,問題出在哪裡。
“或許很快,他就會自己搞清楚的了,有意義的東西,真正有意義的東西是存在的。”
自以為是地下了結論的千惠子欣慰地夾上一塊肉,放在了口裡,她感覺,這份喜悅足夠讓她把飯桶了所有的飯都清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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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我去遛狗啊?你不行嗎?”
亞伽特縮著肩膀,在玄關裡面抱怨著。
“是啊,我這裡有重要的事情啦,街坊自治會今天要做出重大決案呢。”
“什麼決案啊。”
“《對垃圾分類以及回收建議書》草案的決案。”
亞伽特的聾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