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遇見到的是,幻想鄉將會走向一場工業革命,一場無論你是否接受都會持續的不可逆的工業革命。
河童技工協會的大家都十分仰慕自己,甚至山上的神明還特意下山把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好像叫做勳章那樣的東西貼在河城荷取的胸前。
當然河城荷取回到工坊之後就馬上把它丟到一邊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就在丟下勳章的那一刻,河城荷取才想起了那個厄神鍵山雛。
“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找過厄神了呢。”
河城荷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她從自己的工坊走了出來:
“雛!雛!”
她在夜空下喊著鍵山雛的名字,如果是正常的話,厄神應該是從天空上隨著旋轉舞空而下,但是回應自己的就只有蟲鳴和溪流的聲音。
“雛!你在嗎?在嗎?雛~!”
流星從山的邊沿劃過,然而留下的沒有贊嘆,也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寂寥。
只是這麼一瞬間,河城荷取感覺整個大地一瞬間就荒蕪了。
“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河城荷取這時候的直感突然就變得敏銳了起來,她拉了拉自己後背的大揹包,然後飛了起來,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到鍵山雛的家——一個在半山腰的洞xue了去一探究竟了。
河城荷取知道,鍵山雛的家離自己的家很近,飛過去的話連一分鐘都沒有,但是這個時候,她都覺得時間被拉長了一樣,而且自己飛得也特別慢,那大概是因為她那種一刻不停的性格使然吧,如果可以,她就想馬上就到了鍵山雛的家裡。
不過一分鐘說長肯定是不長的,河城荷取雖然有點急躁,但是依舊還是到了厄神所在的洞xue裡面。
她從揹包裡拿出電筒,但是她還沒有通電,就有什麼從裡面飛了出來。
仔細一看,是一個雪白的毛玉。
“……你是?”
“我是毛太。”
河城荷取雖然說她分辨不出毛玉和毛玉之間的區別,但是她還是記住了這個特別的毛玉。
“雛……鍵山雛在嗎?”
“鍵山大人搬家了。”
“搬家?”
河城荷取心中那個不好預感變得更加強烈了。
不過預感什麼的並沒有什麼必要,因為仔細一點想想,就知道鍵山雛不可能是那種不辭而別的人,而突然搬家,可能性也只有一個:可以規避。
“你不要再找鍵山大人了,她是刻意在避開你的。”
毛太冷冷地說道。
“鍵山大人現在很不舒服,所以她不能讓你看到她,而我知道你一定會找鍵山大人的,所以才會在這裡等你。”
“……不舒服?!雛怎麼了?!”
河城荷取並沒有在意到毛太說到的“刻意避開你”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鍵山大人現在很不舒服”這一點上。
所以毛太也不知道怎麼吐槽比較好,到底河城荷取是粗神經還是說溫柔呢?這已經是不能定論的東西了。
毛太嘆了口氣,它決定不再說多餘的話,所以它開門見山地把一切說出來:
“你的發電機壞了,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鍵山大人,鍵山大人認為這是因為她的厄運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她也認為……”
“只要有她在,就不能兌現自己的諾言。”
河城荷取瞪直了眼睛,她心中其實燃起了一陣怒火。
“……”
咬咬牙,她就這麼讓這陣怒火過去了,而且她並沒有沖著毛太發怒,因為她知道沖著毛太發怒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不過鍵山大人還是作出了很多的努力來彌補,她讓我們把你的發電機送到河童技工協會那裡,並且讓主謀盜取你的發電機的河裡綠水幫你作出了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