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作為地藏那個時候的困惑。
“越是成為偉大的存在,我就越是在意眾生,認為這個按著那些是非曲直是必要的,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的視覺丟到制高點,一覽眾山小,被高處的景色吸引,卻縱然不知道自己腳下的事情。當你從低處的視覺去看待這個世界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笨蛋一般自以為是。”
閻魔的回憶閃過,我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魔理沙。
“結果只能變為大家所認為的無能,因為被各種各樣的東西束手束腳,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做什麼都會變得矛盾……最後就變得連擁抱心愛之物的勇氣都沒有。”
罪人的痛苦,那陣苦澀的淚意在喉嚨之中打轉。
對不起,裨田。
帶著這種想法,我抱起雷紮克,雖然我的力氣很小,但是還是抱住了他。
“我明白自己的無力,我只是一個什麼都做不好的妖精罷了,我一直以來都是面對著自己的,和名為自己的敵人戰鬥著。”
“或許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逃避者,連責任都不願意去承擔的逃避者,所以把我當做了逃避者所以鄙視著我,甚至用著賢者這樣的詞彙來諷刺我。”
“但是我不在意,因為我根本就不需要接受所謂的責任。”
我抱著雷紮克站了起來,雖然帶著很大的痛苦,但是力量的弱小不能掩蓋精神的強大。
“這個世界就是聯絡著的世界,一切一切都是聯絡著的。”
“所以只要在這個世界之中,和大家接連著的話,就會影響著大家,尤其是喜歡著大家的話,就會自然而然地做出什麼。”
我轉過頭,看著一臉錯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魔理沙。
“所以,在這個世界中活著的我,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什麼偉人,和你,和靈夢,和紫一樣,拋開一切頭銜也不過是平凡的住人。”
我眯著眼睛,太陽顯得那麼耀眼,似乎周圍都變得空白,
“所以,我……”
“一直都在自然而然地做著一些什麼,”
我不知所然地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是在笑著什麼,笑著自己混亂的邏輯,還是說笑著自己的無能,抑或笑著自己本身的存在。
“靈夢的事情,我知道你很痛苦難受,如果你打我的一拳能夠讓你心裡舒坦一些的話,我就讓你打吧”
“一拳不夠就兩拳!兩拳不夠就三拳!打到我身體消亡也無所謂!只是!你覺得那能改變什麼嗎?!”
“……”
魔理沙痛苦地死死閉住眼睛,牙齒都咬得快碎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
我沒有迷茫地回答了這個任性的問題。
“因為我也在尋求這答案。”
魔理沙瞪大著眼睛,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或者說想要說出千言萬語卻被那窄小的喉嚨塞住,結果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就這麼抱著雷紮克,軟弱的身體發出悲鳴也完全不知道。
耳中就只有盛夏裡的吹過的微風在回響。
甚至這個清涼的微風顯得有些寒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