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什麼人?”
“居然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你知道你說出來那些話的時候,我還真的以為你瘋了!”
“也不是什麼難事情吧,幻想鄉不能給常識所束縛哦。”
我饒有趣味地說道,一邊欣賞著妹紅難以置信的表情。
“幻想鄉真是了不得的地方呢。”
我頭上傳來田中先生那獨特的沉穩聲音。
我仰頭,看著田中先生,他正叉著手,看著櫻花樹那邊,
“這種事情……在外界完全不會想到會是這樣呢。”
“每個幻想鄉的住人都是不思議的存在。”
我也看向斷崖旁那個櫻花樹那邊。
“越是書寫物語,我就越是明白,每個幻想鄉住人……或者說,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存在,都是孤獨的存在。”
“他們是如此的獨特,以至於他們所做的事情不能簡單用是非曲直來加以判定到底這個人是好是懷。”
“他們是如此的孤獨,以至於他們即使在無盡的孤獨之中也要尋找到另外的存在,也就是要‘交織’。”
我自言自語地說著,心中莫名有種溫暖。
我們都是幻想鄉的住人啊。
笑著,然後大大地嘆出一口氣。
“我真是,大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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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夫感覺全身沒有力氣,這當然的,他已經好多天沒有進食了,他的身體可是異常虛弱。
眼皮已經快要撐不住了,真想就這麼閉上,然後永眠,
人世間,充滿了孤獨和絕望。
人一出生,就是為了受苦的嗎?
受苦是這麼難受的事情,那麼為何要出生於世上?
還不如死去好了,
紀夫這麼想道,他就要閉起眼睛了。
不過,此時,他想起了大家的溫暖,那是一旦接觸,就難以忘記的溫暖,
那種溫柔觸感還停留在他的面板上,好像現在自己也被那份溫暖所擁抱,
為什麼要擁抱?紀夫不明白,但是她們這麼一抱,自己內心似乎有什麼就湧出來了,
對,那是眼淚,自己未曾為了什麼而哭泣,但是昨日卻哭泣了,明明難受得要死,但是一旦哭泣完了之後,就舒服很多了,
這是為什麼?
紀夫的為什麼太多了,太多太多東西他都搞不明白。因為這樣,他覺得不再想了。
他從懷中掏出那枚熟悉的銅幣,銅幣色彩色彩斑斕,已經染上了各種顏料,就這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銅制的東西。
紀夫開始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開始思考,他就忍不住開始玩弄起銅幣來了,銅幣在手指之間上下翻飛,熟悉的感覺從手中傳來,紀夫感覺到片刻的安寧。
這枚銅幣……只要自己一開始想東西,就會拿出來玩,自己畫畫的時候也是這樣,因為在想各種各樣要表達的東西,所以,被顏料弄得髒兮兮的手也就這麼開始玩這個銅幣來了。
媽媽也說過很多次,要洗手再……
媽媽?
紀夫張開眼睛,四周打量著,打量著老死的櫻花樹和柔和的草地,以及那紅潤的夕陽,茜色的薄雲,怪叫歸巢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