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那套?”
“是呢。就是那套方法,我才知道,他很不喜歡顏料,因為用著的時候,要沾來沾去,”
就是因為要沾顏料這樣的小動作,就惹得他發火嗎?……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樣的人還能忍受?不過由希全部忍受並且接納下來,而且包容著紀夫的行為,不得不再次贊嘆這種母愛的偉大。
“我怎麼樣都好呢,只是……唯獨紀夫一定要能夠好好地開心地活下去。”
由希半眯著眼睛,用著似乎看開什麼的語氣說道。
“不能亂說呢。”
我否定了由希的說法。
“無論如何現在你還在這裡,不要說這種晦氣話。”
“只要活著就有好事發生的啦。所以你也要好好地活著。”
我安慰道。
“只要活著就有好事發生……嗎?”
由希回味地喃喃道,
“確實如此呢。”
由希笑著,
“我去幫田中先生的忙了,他一個人在那裡擠呀擠,怪寂寞的。”
接著,由希帶著略帶虛弱的步伐,扶著牆往裡屋走去。
……
我撒了一個謊。
雖然活著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活著不一定就有好事發生的。
沒有人能夠說得出,一件事到底真的是好還是壞,因為是非曲直,好壞事宜,全是生物自己定下來的。本來一件事情就不會有什麼是非曲直好壞事宜。
或許活下去,盡是痛苦的事情,不過這也是看人自己的主觀感覺。
如果認為快活,就算在常人看來,是一場噩夢,在他眼中也如同甜蜜美夢吧。
說多無益,我這麼說,也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忽然之間,我前方發出了聲響。
好像什麼倒下撞擊地板發出的聲音。
我向前方看去,看見由希就這麼倒在走道上。
“由希?!”
我連忙跑過去,扶起由希。
由希用略帶虛弱的語氣說道。
“沒事……只是我坐得太久,有點頭昏而已。”
“什麼坐得太久?這完全不是正常的頭暈啊!”
“只是偶爾這樣,讓您見笑了。”
“這一點也不好笑!”
我駁斥道。
“田中!田中!!!快過來,不是擠顏料的時候!快過來幫忙啊!”
田中先生從裡屋探出頭來,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走道。
發現異樣的田中先生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他跪下伸出那滿是顏料的手,接著馬上收回,看來是不想弄髒由希吧。
“怎、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