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盡了侮辱而死,然而他的行為保護了千百的人們,在京城裡面,在眾多唾罵他的人之間,夾帶著一些和大家不同意見的人。”
“滿身罪孽的他去到了是非曲直廳,見到了審判黑白的閻魔。”
“然而他的罪卻遲遲無法下達。”
“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在時代激流之中誕生的一個可悲的灰色的英雄。”
以前的我,根本不可能會給這個男人落下這樣的一個評價。
我只是無法審判,然後就逃避了。
現在的我,脫開了閻魔的架子,就能給這麼一個家夥這麼一個適當的評價。
寫下這些故事,確實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改變的證明吧,我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和以前比起來,也有改變了。
寫下這些故事,記錄這些物語,真讓人開心啊。
“……咕”
我注意到,蕾拉流眼淚了。
她被我的記錄下來的物語所感動了。
“真不容易啊……”
“是呢,但是他堅守了他的諾言,在我眼中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比起什麼天皇還要偉大十倍。”
蕾拉連點五六個頭。
“妖精小姐你真厲害呢,這些故事是……你自己寫的?”
“除了我還有誰會寫這樣的東西啊,應該裡面的故事不會被人記載下來吧。”
我苦笑道。
“歷史的話,只會記錄勝利者視覺的東西,如果真有記錄,也只有這個男子醜惡的一面吧,但是這些故事卻不一樣,這些故事裡面,就只是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這個男子。”
我垂下眉毛。
“歷史很客觀,往往也會出現蓋棺定論的情況,但是故事卻不一樣,因為故事可以帶有更多的情感,這也是故事吸引我的地方。”
對,稗田寫下的歷史,也不過是這樣的東西。
他還有她,記錄著這些歷史,卻忽視了歷史下那些細微的情感。
包括自己的情感。
所以,阿彌最後留下的《彌之記妖》沒有我的身影。
她選擇把我埋入歷史之下,作為心中最為重要的東西帶到塵世之外。
就是這麼想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太疼了。
我的心。
“妖精小姐?!”
“沒事沒事,反而蕾拉你也是哭著鼻子呢。”
我拿起凡在床頭邊的手帕幫蕾拉抹掉她臉上的淚痕。
“我只是開心啦,因為有人為我記錄的物語而感動。我在想啊,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繼續讓你們聽我所寫下的物語呢?”
“當然可以!不過你說的你們是……難道你也講給我的姐姐們聽了嗎?”
“……”
說給蕾拉一人聽的話,等於也就是給所有普利茲姆利巴姐妹聽了呢。
“是呢,她們的反應和你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