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如同明鏡一般的刀背上,上白澤那副嚴峻的表情。
只有放手一拼了嗎?
“上白澤,你聽好了。或許我有點羅嗦,但是請你聽好了。”
“我不知道你的是如何恢複自己被吞掉的歷史,不過我可以知道,你在今晚之前,已經恢複了記憶。然後,你知道今晚出擊的事情,”
“在我施放法術令慧音老師沉睡下去的時候,你沒有當場殺掉我,而是選擇讓我去反抗驅魔人,而且在我反抗驅魔人的時候,你使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讓慧音老師清醒,我想是很粗暴的方式,不然的話,慧音老師不會獸化的,然後,獸化的慧音老師並沒有攻擊你,而是直接來找我了,我能夠理解為是你慫恿慧音老師,說這邊有更好更瘋狂的戰鬥,你不過是作為一個非戰鬥人員,不願意戰鬥而已。之後,應該有一個驅魔人來到寺子屋,你警告了那個驅魔人,讓那個驅魔人過來慧音老師這裡幫助自己的同伴,而你跟在後面,以備在危險的時候出手。不過慧音老師的強大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你到後面一直沒有出手,而等我解決了慧音老師,你才出手幫助同伴。”
“……”
在如同明鏡一般的刀背上,我看到了上白澤那個失望的面容。
正是因為我上白澤的失望面容,我會心一笑。
本來,我是帶著猜測成分的疑惑的,但是,現在我的想法變成了確信。沒錯。
就是這一瞬間,我知道了上白澤的內心想法。或許不完全,但是那是真真確確在上白澤內心的某種想法,那種想法確定我不會被上白澤加害。
“當然,這是正常的思路。但是實際上,卻是這樣的。”
“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會害我,”
“誒……?”
“你知道驅魔人們並不是一起進攻,而是分散包圍,而且知道我已經準備好去抵抗驅魔人,而你知道我是打不過那些驅魔人的,所以你弄醒了慧音老師,讓她來這邊幫忙打敗那些驅魔人。之後驅魔人來到了寺子屋,估計他想毀掉寺子屋吧,起碼這種書塾的存在那些驅魔人非常厭惡,你為了保護這個寺子屋,就說,同伴很危險,叫他馬上回去支援,而你會在這裡毀掉寺子屋。不過你選擇了偷偷跟在後面,為的是在必要時候放倒他,保護我和慧音老師。然而你卻沒有想到,慧音老師非常強大,而且打到一半還瘋狂了起來。那個時候你非常害怕,什麼,這個不用在意,任誰看到慧音老師那個獸化都會陷入一定程度的恐慌。而最後我放倒了慧音老師,你鬆了一口氣。但是同時你見到了天野在向我說些什麼,你猜到事情敗露,所以才一時腦熱,想到這個方法……”
“不……你說錯了……”
我推掉刀鋒,而上白澤,也就是白醬並沒有拒絕我推開她的刀。
“不對,就算我說得再錯,你也不會刺過來,因為白是我的朋友,她不會這麼做的。”
“你還想聽嗎?我還有很多種版本。但是我無論說哪種,你都不會殺掉我。”
“因為白就是白,是和我不同的存在,我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麼天真,那麼亂來,那麼小家子氣,那麼聰明……”
“……但是,她沒有理由傷害我,她只是會對我好。”
我轉過身去,我摸了摸上白澤的腦袋,給她拂去眼角流出的淚花。
“好啦好啦,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就算白是驅魔人又怎麼樣,白就是白,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好朋友。而野田慧音老師都是我們的老師,就算獸化,心中也會懷著我們的老師。”
上白澤的手在抖,她手中的小短刀跌在地面上,然後一句“天子醬……!”就把頭埋入我的胸部裡,死命地往裡蹭著,拜此所託,我胸口那陣反噬變得有點帶有溫暖氣息,
天空的明月照著我們彼此相擁的身姿,此時,我感覺到,對了,這就是世界。
我們彼此關聯著,這個就是世界。
而且……和我前行的身影,又多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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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疲憊的身軀,我躺在帶著涼意的走廊地板上,而頭卻枕在我的手臂上,我看著日落,頭上的風鈴在叮鈴鈴地作響。
“可惜的好夕陽啊!,如果我在外面肯定痛快地喝著酒呢。”
瓶中之鬼嘆道,聽到她的哀嘆,我不免的去嘲笑她。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哦,不覺得日落有點哀傷嗎?”
“我只知道對著夕陽喝酒,酒的味道會很不錯。”
這個我不否認。
“自從那個事件過來,也已經一個月了嗎?”
“……”
“人間之裡那裡惹起了好大的轟動呢。畢竟驅魔人什麼的,已經很久沒有訊息了,就算有也是刺殺一些小妖小魔什麼的,這次居然看上了有人類孩子在上課的書塾。”
“……”
我閉上眼睛,身後是那些矮桌,這些矮桌原先是用來給那些孩子們書寫學習使用的,現在,這些孩子們可能永遠不會在這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