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地藏……?不過如果這個家夥是地藏的話,論輩分的話我就是大前輩了。
“地藏麼……只有閻魔化的地藏才可以說的上是神明吧?”
而且很矛盾的一點,就算擁有意識的地藏也不可能有這樣來去自如的身體。這個家夥……或許已經變成了不是地藏卻又是地藏的東西了。
“你這種在偏僻地方的地藏,怎麼閻魔化?說自己是神明的話,也太自不量力了。”
少年皺了下眉頭“你不是普通的妖精吧?普通的妖精不可能有這種知識。”
我嘆了口氣,“我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妖精而已,”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封信。
“無論怎麼說,如果是地藏,而且還想閻魔化的話,你都不能逃避自己的過去。”他肯定是帶著那種逃避的心情才把信埋了的,我的能力發動的時候能感覺到那份心情,所以我可以肯定。我抖了抖遞過去的那封信。“特別是自己的過去,沒有完整的過去的地藏,是不可能閻魔化的,就算它之前攢取了多大的信仰。”
少年愣了一下,他接過那封信。
“……怎麼在你手上?”
“拾的。”
少年點點頭,他把信收到懷裡。
“不看麼?”我問他。
“不需要看,我知道裡面寫什麼。”
“之後……你想怎麼樣?還是把信埋了嗎?”
少年地藏不出聲,可能給我說中了。
“當初你把信埋了,就是想要忘記那段過去。現在還是要像以前那樣選擇忘記嗎?”
少年地藏搖了搖頭。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但是你絕對是個好心的妖精。”
他望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且,無論你未來怎麼樣,有些過去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忘記的。”
“……”
少年低下頭,有點自嘲似地笑了笑。很可憐的笑容,這種笑容,我可不喜歡。
“妖精,要不要去看看雛田呢?”
雛田大概就是那個少女。“你問我要不要去看,實際上是你想看而已吧。”
少年慘然地笑了笑,“確實如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這麼做,不過你能陪下我嗎?”
好人就做到底吧,或許,還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物語在裡面呢。
我們一語不發,直到來到村頭,少年地藏才突然之間停下。
“我們很愚蠢呢,”
少年地藏似乎懷念起什麼東西來。
我看了看村頭,還是一如既往地奇怪,有點破口的村門突兀豎立在精緻的圍牆中間,他們述說著幻想鄉妖怪和人類曾經勢不兩立的歷史。
而這樣一個村門面前卻只有那麼一條簡陋的小橋,潺潺的河水在簡陋的小橋下流過,帶走了歲月,卻留下了詩意。
門口已經沒有了自警隊或者驅魔人的守護,這也意味著我們可以隨便進入這個不大不小的人間之裡。
“對不起,我想起一些東西來了。”
“你願意聽嗎?好心的妖精。”
“洗耳恭聽。”
我從來不會拒絕任何物語。
“當年我和雛田墮入愛河,我們都很愚蠢地感覺到我們的愛可以滄海桑田都不會變化。”
“愛情真是如同毒物一樣,侵蝕我們的理智。”
“我明明知道的,我們是不可以相愛,但是都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對方。”
“那個時候,雛田的家人要雛田去相親,她是非常不願意的。她的家人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在村子裡寡言少語,沒什麼朋友的雛田會這麼抗拒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