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
他沒法說他後悔了,只能像在海上時那樣勸她別因為這個折損了休息的時間。
兄妹倆在花園外說過幾句後,這座府邸也慢慢地亮堂熱鬧了起來。
如此,芙月幹脆沒回房睡覺,而是跟著她這個愛操心的兄長一起練起了劍,最後甚至還切磋了一場。
可能是最近把大部分心思花在了練簫上了,這回切磋,她難得被西門吹雪挑出了幾個毛病來。
為免對方又藉著這個要她別再練鳳求凰,她只好虛心請教,並認認真真地練了一上午的劍。
正午時分,城主府裡的侍從尋過來,說葉孤城在花廳為他們設了接風宴。
芙月這才收了劍過去。
許是她表現得太高興,往花廳去的路上,西門吹雪的臉色又一次變得相當微妙。
他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不過三月未見罷了,至於這般激動?”
芙月:“……我沒激動啊,你說得太誇張了。”
他掃了她一眼,道:“是嗎?”
“當然。”她一本正經地為自己開脫,“我哪有激動嘛,我只是練了一上午劍正好餓了。”
“……”
“難道你不餓嗎?”
“不。”西門吹雪堅決否認。
他說得斬釘截鐵,無奈話音剛落,肚子就叫了一聲,彷彿在專門同他唱反調。
芙月與他並肩而行,自然也聽到了這一聲,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嗯對,你一點都不餓。”
西門吹雪:“……”
就在此時,恰有一道聲音從他們右後方響起:“你們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是林朝英。
芙月回頭朝其做了個鬼臉,開口時給自家兄長留了個面子,道:“沒什麼,說我餓了。”
林朝英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說那一會兒多吃些,正好也對得起葉孤城擺的這場宴了。
“哎對了,昨天我忘了把這個給你。”正往花廳裡走呢,林朝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素錦盒遞到她手上。
“欸?”她愣了下才接過,“這什麼?”
林朝英說是一罐口脂,她親自調的。
“我若是沒記錯,月初是你生辰。”她說,“你有西門莊主這樣的兄長,定不缺金玉之物,我便調了罐口脂與你。”
“飛仙島上沒有石榴樹,所以我用了這府中的月季,顏色也更襯你。”
正如她說的那樣,憑芙月的身份和家世,其實根本沒什麼缺的。
是以比起禮物本身的價值,更重要的反而是送禮者的心意。
而林朝英這份生辰禮,可謂用足了心。
其用心之處不僅體現在親自用月季花汁去調口脂,還在將口脂送出去的時機。
因為她是當著最近常常早出晚歸不見蹤影的葉孤城面說的,還特地提了一句月初是芙月的生辰。
果然,他們三人進門後還沒來得及坐下,葉孤城就愣了一愣,而後將目光落到了最中間還在為禮物驚喜的碧裙少女身上。
林朝英見他一派若有所思,心道這時機應該是選對了,不由得勾起唇角。
下一刻,她頂著西門吹雪反應過來後驟然變得嚴肅萬分的面色,拉著芙月入了席。
作者有話要說: 離死不遠的我!
和離氣死不遠的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