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是正大光明的畫,沒有偷偷地。第二,這些畫我都堆在書房,也沒別人看見,你害什麼羞,知道不好意思你還不穿衣服。”
平時在家,哪怕只有他們兩個人,她都會穿好衣服,但他就不一定了,從來不把衣服穿規整,在外面總是西裝革履,回了家就放飛自我。
“算了,你畫都畫完了,我現在穿也沒意義。”
聽完這話,她差點把手中的筆砸過去,人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
後來看她畫來畫去,他也來了興致,問她借了工具坐在床上煞有其事的搞創作,她在旁邊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來他想畫什麼。
“你這是畫什麼呢?”
“戒指,我什麼都學過,偏偏就是沒學過畫畫,要不然還是你來吧。”
說著,就把手裡看上去已經破敗不堪的畫紙推過來,徐楠一臉嫌棄的搖頭。
“不要,你自己畫去,反正你畫出來的東西沒人看得懂,看懂了也做不出來。”
鄙視完他粗糙的畫工,她把畫稿裝在畫冊裡放到一邊,卷著小被子滾進他懷裡,打著哈欠說。
“我眯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叫我。”
“家裡沒枕頭嗎,你非要壓在我身上?”
她眨眨眼稍稍噘著嘴,把腦袋往旁邊一轉,忽略他的不滿,枕著他的肚子睡了。
他的假期只有三天,她的也不長,沒多久就回美國上課去了,一邊忙功課,一邊忙著設計新家,整天坐在客廳做模型,裝修期間每天都要遠端檢視工程進度,免得哪裡偏離原先設計。
時間一晃而過,在美國念書的最後一年,也這樣走到了賽末點。原本計劃來參加她畢業典禮的父母,因為弟弟突然生病走不開,所以她到機場的時候,只接到了看上去有些疲憊的程禮。
“累了吧,先去酒店休息,晚一點帶你吃飯去。”
雖然豆豆一直說無所謂,但她還是覺得帶一個男性回公寓不好,所以提前訂了房間。
“我還以為你第一句話會問我房子裝修的怎麼樣了。”
最近幾個月,每次聊天,她的重點都是房子,弄得他特別心煩。
徐楠沖他翻了個白眼,搖著頭拉他往外走,“你就會諷刺我,沒勁。”
她春節和春假都沒回,算一算也快半年時間沒見面了,到了酒店,本想讓他先休息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扯到床上去了。
“我說,你腦袋裡除了那件事,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餓了半年的男人才沒時間和她廢話,三下五除二把她扒了個幹淨,提刀就要霸王硬上弓,動作也粗暴的厲害,撞得她一直求饒。
要不是她提前把自己的衣物也帶進酒店了,真不知道下了床要穿什麼出門,洗澡的時候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記,氣得她想把程禮塞進馬桶沖走。
“你看你給我掐的,全紅了!”
夏天的衣服都很簡單,想著晚上吃飯的時候豆豆看見自己身上的印記,還不得笑話她好幾年。
“疼嗎?”
“不算疼。”
“不疼就沒事。”
見他這副不負責任的樣子,她皺著眉頭拍了他幾下才解氣,心想如果趕上她例假該多好,保證能氣死他。
等到晚上,她果然在飯桌上被豆豆嘲笑了,羞得徐楠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程禮的假期不多,陪她參加完畢業典禮,就把念念不捨的徐楠拖進機場。
“你就不能再等我幾天?我是想勸豆豆一起回國的。”
“她那麼大個人了,還需要你勸,你朋友比你有主見多了,少摻和別人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