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如果不方便回來,或者有私事要做,提前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好,媽媽能理解。”
“你現在也不小了,如果有什麼社交活動,該參加的就去參加,不必每天、每週回來報道。”
她知道徐楠不光是為複習的事留在學校,但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能做到盡量給孩子空間。
母親的暗示讓她又驚又喜,她撇撇嘴頗為無奈的說。
“媽,您就別逗我了,我沒有什麼社交活動。”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知道你害羞不想說出來,我和你爸爸尊重你的權,不會去幹涉你的行為。”
“但是,你記得保護好自己,我還不想這麼早當姥姥。”
攤上這麼一個開明到過分的母親,徐楠擰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才沒有呢,不和你說了,我爬樓了。”
實在是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同母親討論這個話題,徐楠心虛的掛了電話,一邊上樓,一邊貼著牆給某人發簡訊。
“五點半以後過來,我要不要收拾衣服,那邊好像沒有冬天穿的衣服。”
發完,想著他一個大忙人,一時半會兒也看不見,她就把手機揣回去。
等爬上樓再拿出來,看見他會的訊息,如果是以前徐楠還會臉紅,現在她看見這些,只會翻白眼。
“你就窩在被子裡,需要穿什麼衣服?”
這麼紅果果的暗示,看得她是一陣白眼亂翻。
“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現在,她越發相信施嬈的名言:看上去越正經的男人,往往心裡越是不正經。
這句話放在程禮身上,簡直不要太合適,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收斂什麼?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餃子,一到冬天我就特別愛吃餃子。”
“真好養活,那咱們晚上吃餃子,下班我先去超市,再去接你。”
“ok!”
晚上,接到他電話,徐楠揹著包跑下樓,室友以為她是回家,只是叮囑路上小心,並未多想。
看著蟄伏在黑夜裡的奧迪,她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先拉開後車門把包都扔過去,再上次。
“你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
“不多,就是兩套衣服,一套要洗,一套要穿。”
他泯著嘴把玻璃升起來,調轉車子離開學校。
“所以你這週末不去公司了?”
“你都不去,我去做什麼?一週上五天班,剛剛好。”
他說得太過理所應當,徐楠完全找不到反駁的角度,撇撇嘴給他一個“你開心就好”的眼神。
“那謝弈明呢?”
“上班,他一週就上兩天班,很輕鬆了。”
“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他親舅舅,太假了。”
“反正不是你親舅舅。”
他接的太快,徐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噗嗤一聲笑了。
“就你這樣的舅舅,我還不稀罕要呢,一天到晚就會欺負後輩,沒有半點當舅舅的樣子。”
兩個人你來我往,懟了一路終於懟到家,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被程禮拽住了。
“怎麼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