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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上午十一點半,宿醉的人們還在睡懶覺。
沒什麼睡相的徐楠和室長斜躺在床上,倆人的身體和床的對角線,蜜汁般的保持平行狀態。
嗡的一聲震動,讓半夢半醒的徐楠渾身一顫,眯著眼向手機匍匐前進。
“喂,誰啊?”
“程禮……咚”
前兩個字是電話裡傳出來的,後一個音兒是地板上磕出來的,膝蓋被撞紅的徐楠,用力捏著手機,張開嘴卻不敢大聲呻吟。
“誒,南瓜,你怎麼滾地上去了。”
抱著膝蓋的徐楠,毫無形象的沖室長擺手,那個名字出現的太突然,讓她忘了怎麼用喉嚨發聲。
“徐楠,起床了沒?”
電話裡傳出的男聲,就想是一道催命符,pia地一下打在她額頭,差點沒把天靈蓋掀起來。
“你…你說你是誰?”
她不相信,程禮會給自己打電話,還打得這麼猝不及防。
“程禮。你如果起床了,就來順河路的南苑飯店,我在這等你。”
他說完後,電話那頭就徹底沒聲了,徐楠定睛一看——掛了。
她捏著手機,思考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程禮來了。急忙扒著床單站起來,把手機一扔就往浴室跑。
“我今天有事,不能送你們回學校,你一會兒去隔壁把她們倆叫醒,自己打車回去。”
室長的啥?訊號不好,我沒聽清。
徐楠用最短的時間洗澡、刷牙,出來後一邊吹頭、一邊繼續和室長說重點。
“下午三點前,如果我沒給你打電話,你就報警。”
“嗯?”
室長一個鯉魚打挺,眼睛瞬間睜開了,“你說什麼?”
耳邊都是吹風機的聲音,徐楠只好先停一停,“我說,下午三點前,我沒給你打電話,你就報警!”
“為啥?”
“救人!記住了啊,三點鐘。對了,我是去清河路的南苑飯店,見一個叫程禮的人,你一定要把情況和警察叔叔說清楚。”
直到徐楠出門,室長都沒弄清她到底說了些啥,似曾相識的飯店、完全陌生的人名、毫無邏輯可言的措辭,能聽懂就怪了。
去飯店的路上,咬牙切齒的徐楠給謝弈明打電話,該接通就是讓他虎軀一震的怒吼。
“謝弈明,你個叛徒!你出賣我 !”
“什麼玩意兒?你好好說話,什麼出賣不出賣的?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你覺得我能賣幾個錢?”
“我之前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和程禮提起我?”
“是啊,怎麼了?”
見對方還記得這事,徐楠差點把方向盤捏出指印。
“那你為什麼把我的電話給他!”
試問,天底下,除了謝弈明,還有誰能完成這件事?答案自然是:沒有!
“我沒把你號碼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