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拿起單獨擺在床頭櫃的精緻相框,盧修斯和納西莎用差不錯的傲慢姿態面對著他,小小的德拉科炮彈一樣沖進鏡頭的一瞬間,兩人都撐不住露出溫暖幸福的笑。
整棟房子到處都是獨特的溫馨,威廉不瞭解馬爾福是否真的像傳聞中那樣險惡,但是在這裡,他看得出這個家族內部的溫暖。身為馬爾福,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德拉科才如此執著的為馬爾福的回歸而努力。同樣,身為一個孤獨的馬爾福,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走吧,去見見我的父母。”德拉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威廉身邊,和他一起凝視著相片裡的年輕夫婦。
他將相框拿過來,擦掉上面的灰塵,重新擺在床頭櫃上,牽著威廉的手一起往頂層而去。
馬爾福家最高的穹頂內裡是一個密室,只有馬爾福家族的血脈能開啟。威廉站在門口,看著男孩兒期待又忐忑的握著魔杖,沉默等待他準備好面對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開啟。”許久之後,德拉科終於念出咒語,聲音因為期待而顫抖著。威廉無言的和他十指相扣,溫暖他已經汗濕的手心。
密室裡面是巨大空曠的圓形空間,只有牆上掛著一圈祖先畫像。這裡被魔法陣守護著,不像莊園其他地方那樣淩亂蕭條,純白的地面依舊明亮幹淨,迎接著從天窗撒進的陽光。
大多數古老的家族都會有這樣一個房間,用更加複雜的咒語留下祖先們一生的記憶和死前一縷微弱的靈魂,做成幾乎和活人完全一樣的畫像,雖然不能讓他們的生命繼續下去,卻也是後人的一點念想。
馬爾福家掛了上百年的畫像們可不會一直停在這兒,等著不知道哪一輩後人突然心血來潮,上來和他們聊天。不少畫框都是空著的,祖先們雖然已經死去多年,社交生活依舊豐富非常。
就在這兒的多數都是最後去世的馬爾福們。德拉科和威廉走過那些背景畫著古代城堡,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空畫框,在最後兩副畫像前停下腳步。
上一任家主盧修斯·馬爾福穿著華麗的巫師袍,傲慢的揚著下巴,俯視著兩個人,他的夫人納西莎同樣身著正裝,微笑的看著他們的兒子。
“我就知道一定會再見到你,我的寶貝小龍。”納西莎微笑著說,並不顯得過分激動,好像德拉科能再次走進馬爾福莊園不過是早就註定的命運,根本不需要絲毫懷疑。
盧修斯的表情也緩和下來,驕傲的看著德拉科:“他是個馬爾福,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可不行。”他的目光轉移到威廉身上,挑剔的打量著對方赫奇帕奇一樣的溫和表情:“德拉科,不介紹一下嗎?這位能被帶進家族密室的‘大人物’是誰?”
熟悉的諷刺讓德拉科忍不住勾起嘴角,在父親面前頑皮起來,一把將威廉拽到自己旁邊:“為什麼不讓他自己為您解答呢?”
畫像裡的盧修斯扯了一下嘴角,在夫人的提醒下不得不暫且按捺住不耐煩,盡他最大的可能收斂傲慢,揚了揚下巴,示意威廉有話快說。
“請允許我向您介紹,”威廉好脾氣的彎腰行禮:“我是威廉·席勒,來自挪威席勒家族。”
盧修斯挑起眉,表情基本沒什麼變化,好像威廉·席勒的名字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一個席勒?在英國?”他慢吞吞拖著調子,看向兩人的目光變得探究起來:“這位席勒先生,請問到馬爾福家有何貴幹?”
威廉笑了笑:“作為德拉科的未婚夫,我當然應該來拜見您和夫人。希望您對我還算滿意。”
和著名黑巫師家族席勒聯姻的機會就在眼前,盧修斯卻沒有表現出一點點愉快,只是冷淡的再次用挑剔的目光將威廉掃視了一遍,勉強點了下頭,幹巴巴吐出相當敷衍的答案:“還好吧。”他稍微停頓了下,又說:“席勒先生,請讓我們和德拉科單獨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