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警局,找格雷格,讓他把那張紙給我。”
“我要去上班。”
“他一整天都在。”
“你自己幹嘛不去?”
夏洛克沒有說話,過了幾秒鐘,華生妥協的嘆了口氣:“好吧。”
威廉笑了笑,目送隔壁的醫生出門,往地鐵口的方向匆匆走去。
隔壁斷斷續續的傳來鍵盤敲擊的聲音,似乎夏洛克正在查什麼資料。
也許他正在尋找槍殺案的線索,甚至已經有了點進展,威廉抿了一口咖啡,有些期待的想著。
“今天的報紙上說,槍殺案的兇手是k,地下世界最棒的殺手。”德拉科揮著手裡的報紙,打斷了威廉亂七八糟的思路。被提及的那則新聞就在報紙的正中間,有一張模糊的監控照片,下面介紹k是美國人,來自俄亥俄州,今年34歲,還配有一個狗血淋漓的愛情故事。孤兒少年和富家嬌女,懸殊的地位,來自家庭的阻撓。最後姑娘嫁給了別人,少年遠走他鄉。
“這個k,你認識他嗎?”
“不。”威廉挑起眉,目光像是在寬容一個缺乏常識的孩子。德拉科目前也差不多就是一個缺乏常識的孩子,盧修斯和納西莎不遺餘力的溺愛讓他需要更長的時間來適應新生活。
如果不是馬爾福家族這一代只有一個繼承人,威廉肯定會以為那對夫婦在玩溺殺的陰謀詭計。
“他是最棒的?”德拉科挑起眉。
“在一個普通記者能接觸到的世界裡,也許吧。”威廉不甚在意的聳聳肩,慢悠悠的喝著咖啡:“你的功課做完了?”
“還沒……”德拉科有氣無力的回答。威廉說的功課是讓他把《黑暗咒語》裡所有的魔咒都背下來,還說這是每一個黑巫師都要做到的基礎,早在他11歲的時候就應該能背下來了,現在只不過是在補習而已。
威廉對盧修斯的教育方式不屑一顧,德拉科卻非常感激父親對他的寬容。他不像大多數黑巫師那樣冷酷,學不了那些需要毫無悲憫之心才能使用的咒語,這一點從他與死對頭哈利·波特之間那些只能稱得上惡作劇的爭鬥就看得出來。
威廉一定會難以想象,他和波特之間唯一一個帶有致命攻擊性的咒語居然是來自波特。
德拉科沒有讓自己在回憶裡沉浸太久,他指著報紙文藝版的一則劇院資訊大聲說道:“皇家劇院今晚有歌劇演出。”
“哦?”威廉漫不經心的動了動嘴唇。
“額……巫師界已經很久沒有歌劇演出了,我沒看過這個……”事實上他對歌劇一點興趣都沒有,只不過是想讓威廉轉移一下注意力,暫時忘記那本《黑暗咒語》罷了。
“是嗎?”依舊是興致缺缺的語氣。
德拉科不抱希望的說出最後一句話:“奧賽羅,有興趣嗎?”
威廉挑起眉,終於願意過來瞧上一眼。他一手撐在沙發後面,俯下身看報紙上的演出資訊,似乎沒有注意到正好被他圈在懷裡的男孩兒全身都僵硬起來。
“我還以為你讀錯了呢。”他漫不經心的說著,肩上的金發滑落下來,掃在德拉科脖子裡,癢癢軟軟的,讓他不自覺得縮排沙發裡。然而威廉並沒有因為他往後縮就跟著挪動,兩個人頭頂貼著下巴,德拉科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威廉的呼吸。
“怎、怎麼了?”德拉科盡量保持住聲音的平穩問道。
“這是非常經典的歌劇,我只是難以相信你居然沒有看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除了魔法,我還得給你加點別的課程。”
真是搬起石頭在自己的腳!德拉科牙疼的想,他的本意是想讓威廉暫時忘掉教學計劃來著,結果卻給自己添了門新課。
“你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從今晚的歌劇開始是個好主意。”威廉一隻手按在德拉科的肩膀上,直起身子往後退了一些,那些落在德拉科脖子裡的金發也跟著離開,讓他悄悄鬆了口氣。
“我去訂兩張票,今晚早點出門,那邊有一家不錯的法國餐廳,我們去那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