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蒼白的臉色笑了笑,“那我還真是幸運,人參來的這樣巧。”
他的憔悴之色都快與身上所穿的僧袍一樣了,蒼白而又病態,只是因為被輸了內力的原因,聽著聲音並不很虛弱,清晰入耳。
檀逸之又與他說了些話,之後看他神色倦怠,不宜多想,叮囑他好好休養之後就離開了。
他一到殿外,便有人來回稟說:“現在查明一點線索,慕容烈曾經與乞丐混在一起,而且還在他們住的地方寄居了兩晚,但是現在已經溜走了,還不知去向。”
檀逸之沒想到為了逃脫追捕,慕容烈還與願意乞丐為伍,求生的本能倒是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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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雙臂說:“反正人就在隨州城裡,跑不出去的,再好好搜查幾遍,肯定能找得出來的,難道他們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回頭看了一眼殿外的方向,無相現在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還是不要讓他知道這個訊息為好。
又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不要讓別人知道,等確切的找尋到蹤跡後再說。”
“是。”那人隨即退下。
無相的病原就是心病,想明白了這一層關節,頓時通透了不少,心境澄明,連身體恢復的也變得比以前快了,臉色好了許多。
他不再回避與蕭易安,還主動提出來與她見面,檀逸之並不在場,以方便兩人徹底的把話說清楚。
蕭易安並沒有避諱,她坦誠了自己的身世,承認了那些傳言是真的,慕容烈的確是自己的生父。
無相已經料到那些傳言是真的,所以並沒有那麼驚訝,只是默默了半晌,然後與蕭易安相談了良久。
兩人從血緣關係上來講,的確是堂兄妹的關係,從這點講還是挺奇妙的,兩個相識已久的人突然轉變了身份,彷彿是從新開始認清彼此一樣。
多了一層身份,不知道是該親近還是疏遠。
而與此同時,玉娘和塗驥因為在外面追尋無果,返回了隨州城,這才知道鄧巢被抓了起來。
塗驥心急,一入城後直接闖進宮來問個緣由,幸好有玉娘及時攔著他,沒有直接和守城的動手,而是催人進宮裡去通傳一聲。
當時守衛急急忙忙地闖進來通報之時,蕭易安與檀逸之兩人正好在一起,商討何日啟程回金陵城。
聽到這件事,兩人更是沒什麼怕的,反正理虧的本來就不是自己,直接讓人將塗驥和玉娘從行宮外請進來了,然後又把鄧巢從後面的暗房裡拖出來。
一進殿來,塗驥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發怒,蕭易安就將事情的緣由經過與他大體的說了一遍。
鄧巢心懷不軌,如此散播傳言,又如何藏匿慕容烈在府邸等等,後來搜查抓獲了,鄧巢又如何在“攝心術”下說出實情……
一樁樁一件件,都說的清楚明白。
明白事情的經過後,塗驥原先的怒氣漸漸平息,轉而看向了鄧巢。
尤其是剛才聽到慕容烈這麼長時間裡沒有逃出去,而是就躲在了他們住的那所宅院裡,想到自己如此相信鄧巢,可是他卻這樣隱瞞自己,只為了自己的一顆富貴心。
甚至於這次又給了那個昏君逃跑的機會,現在還不見蹤影。氣上心來,真是想一掌劈了他。
這時,有外面的守衛急急來報,進殿後立刻高聲道:“世子,已經找到慕容烈了!”
殿內眾人神色各異,頓時有幾個聲音一齊問道:“人現在何處?”
守衛不知道該看誰,卻還是下意識的回答說:“人就在之前東南方向搜尋的那座宅院中,現在已經將其團團圍住,但是他在地底下藏有大批的火藥,怕是有同歸於盡的心思!”
蕭易安雙眉一皺,原來他竟然又逃回了那座荒廢的宅院裡,想來是隨州城內已經無處可逃了。
是了,火藥是鄧巢藏在那裡,用來製作火炮和火銃的,或許他正是知悉此訊息後,想用來與別人同歸於盡的,而故意暴露行蹤,應該就是要引誘恨他的人前去。
玉娘和塗驥對昏君的恨意已深,就算是有火藥在埋伏,他們也一定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