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安起身說:“我當然知道這裡不可能藏匿人犯,只不過需要證明個清白。至於什麼刀槍劍戟的,你不用擔心會生出事端,我必定事先與他們打過招呼,不讓來搜查的人見到這些東西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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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你今天鬧的這一出,平白無故的動了手,行宮裡面焉能不知道訊息。本來就鬧得大了,難道你想讓整個西秦的十萬人馬來剷平了這個宅子?如今好不容易平定戰亂迎來了安定的時候,鄧大人切莫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又另外挑起矛盾,鬧得隨州城裡再次不安靜。”
鄧巢心想,如果自己一再推讓肯定會引起懷疑,不如暫且答應,趁著時間還足夠將人藏起來。
可總歸還是有些埋怨,於是說:“公主考慮的那麼周全了,那我還能說些什麼,自然是聽從您的命令了。下次若是他們再來搜查,我定不阻攔了。”
蕭易安忽視了他的不滿,“你若是能聽命自然是好,將來不愁富貴,但是如果心生不敬,那後果就難以擔保了。”
“屬下自然盡心竭力,保您的安寧。”
鄧巢壓下心裡的怒氣,隨口說了一句應對的話,然後將人送到了門外。
直到親眼目睹人登上馬車,那個一再警告的自己身影離開之後,才恨恨地進了前院,滿腔滿火的怒氣,這位公主氣人真是厲害得很。
鄧巢吩咐手下說:“剛才搜查的官兵會去而復返,快找個妥當的地方,先將人藏起來,別叫人發現了他們。”
說完,他知道事關重大,還得自己親自去做才妥帖,接著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而蕭易安坐在馬車上,本想閉目養神,但是回想剛才的情況覺得蹊蹺。
於是對清漪說:“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鄧巢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好像很擔心宅院裡會被搜查,不願意讓人翻動似的。”
清漪說:“的確是,懟他的時候還罷了。可一提起搜查院落,他的神色立刻變得古怪了,難道這院子裡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蕭易安說:“他擔心有刀劍一類,惹得麻煩,這點還說得通。但是明明我已經知道了這點,自然會事先叮囑來搜查的人不必在意這點,可是他之後還是不放心,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主子,莫不是他真的把慕容烈藏起來了吧?”
這句話卻是馬車外的陳序所問,他坐在馬車外,與車伕在左右的方向分坐。
車伕當然也不是個普通人,名叫庾祥,是檀逸之身邊一個武功高強的親信之一,被分派了保護世子妃的安危一職責。
不過幾日,就與陳序的關係熟稔起來。蕭易安想著這次不是什麼隱秘的行程,就帶著他一起了。
清漪接話說:“應該不會吧,就像是鄧巢說的那樣,這前朝與那人之間確實是隔著一道深仇大恨,一見面還不立刻將他殺了,哪裡還會幫助他藏匿。”
“小姐,或許他是有別的什麼機密事情,瞞著不叫別人知道。”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蕭易安說的。
蕭易安說:“他必然費盡心思瞞著,不像是有什麼好事。”
她半掀開車簾說:“陳序,庾祥,你們兩人先不要回去了,守在那所宅院的後門那裡,盯著他們會不會將什麼東西運出去。”
她略想了一想,補充說:“如果發現了什麼,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只是遠遠的盯著就好。他們的人多,萬一打起來,你們兩人估計是落在下風的。我即刻回宮,向世子說明情況,調人去搜查。”
在明面上,鄧巢做出一副忠臣良將樣子,沒有與她正面起什麼衝突。
但是在私下裡,如果撞破了他的秘密,蕭易安覺得他肯定是會殺人滅口的。
庾祥說:“去盯著倒是沒問題,只要我和陳序聯手,遇到什麼危險應該都能全身而退。但若是我們離開了,那誰來趕馬車,將世子妃您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