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王皺了皺眉,“讓人棘手的一點就在這裡,現在不知道逸兒是怎麼想的,他是想公開身份,還是想將此事按壓下去。”
除了不知道世子想如何應對之外,他心裡還有一點顧慮沒說。
這種傳言能在短短几日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背後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若是現在信誓旦旦的否了,將來此事若出了確鑿的證據,不僅西秦王室有損顏面,肯定又會掀起一陣波瀾。
比起現在,反而更加不好應對。
到時候那幫大臣覺得自己先前受到了欺騙,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勢必更加針對蕭易安,形勢會發展的比現在還要惡劣十倍百倍。
所以說與其那樣激化矛盾,倒還不如現在裝聾作啞,等弄清楚了檀逸之那邊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怎麼會有這種確切的傳言,如此廣泛的傳了出來,背後又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在那之前,還真不能確切的給這些西秦大臣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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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實話不能說,謊話也不能輕易編造,那麼只能選擇兩種之間的模糊回答。
西秦王想了想,有些後悔的說:“早知道有今日這一幕,就不讓溪兒這麼快去隨州了,否則他若是在,裝作渾不知事將這些大臣趕出去便罷了。”
這時,內監再次前來回稟,轉告那些大臣說今日一定要見到大王,否則不會回去的。
臣子們知道了大王和王妃正在寶珠樓聽戲,卻遲遲不去見他們,但是要推脫不見,等不及了,忙讓這個內監來催一催。
西秦王嘆氣說:“瞧瞧,都是一幫老臣子,彈壓不住啊。稍微讓他們等一等都不成,這可真是非去不可了,否則他們恐怕要衝進來了。”
王妃取笑說:“好吧,就還用那個老套的方法。你先去前面安撫他們,過得片刻,派人去傳個話說王妃病了,你再急忙忙的回來就是了。”
西秦王正是此意,他說:“不管辦法是不是老舊,能有效就好。”
說完,他不得不離開寶珠樓,整了整王冠玉帶,到前殿裡去見那些大臣。
大臣們一見了西秦王,個個群情激奮,七嘴八舌的就說開了。
“大王,民間所傳傳言世子妃的身世到底是真是假,事關國本,不可輕易被人矇蔽啊。她是否真的是慕容烈的女兒,大燕的公主?”
“現在傳言沸沸揚揚,如果是假的,大王當然應該下令闢謠,如果是真的,那絕不能讓這等前朝的血脈進入王室,否則可真是禍患無窮。”
“西秦現在可真是在攸關之際,還望大王能及時安穩人心。若是放任前朝勢力滲入朝廷,成為將來的一國之母,那麼難保她不會另有異心,將國號改回“燕”……”
“世子好不容易帶人打敗了大燕的兵力,如果再迎娶一個前朝的公主為後,恐怕是不祥之兆。大王難道忘了,當年慕容烈打到灃京時,惡行多端,氣焰囂張,做下了……”
這些人同時說話,不亞於一群蒼蠅在眼前嗡嗡的鳴叫,頓時把西秦王弄得頭都大了。
他只聽清楚了第一句話,後面的都沒有怎麼聽清,但大概能猜想得到他們會圍繞這件事說什麼。
在心內嘆了一口氣,然後打斷了眾人的話,“眾位卿家暫且停下,你們的意思寡人已經知曉了。”
停了停,才說:“關於民間那些查無根據的傳說,宮內有所耳聞,但是此事絕對沒有那麼你們猜測的那麼險惡,至於所說什麼“動搖國本”,更是無稽之談,此等擔憂純屬多餘。”
想一想,他開始把責任推走。
“燕皇慕容烈如今還在逃亡,沒有落網,或許這正是敵人的擾亂人心之計,你們怎可自亂陣腳,豈不是正中了對方的奸計?關於世子妃的身世,寡人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被人矇蔽。”
“越是沸沸揚揚的傳言,越是要慎重待之,否則容易引起亂子。世子妃的身份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寡人與王妃都親眼見過,絕不是下品之人。至於究竟如何,遲早有真相大白之時。”
他只說了這麼幾句,底下的大臣便互相交頭接耳,顯然是不滿意大王所給出的答覆。
這時,後殿的內監急匆匆的趕進殿來,說:“大王,不好了,王妃娘娘突然病倒了,感覺忽冷忽熱,身子不適,您快去看看吧。”
西秦王佯裝做驚慌之色,“哎呀”了一聲,急忙說:“王妃怎麼樣了,可是犯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