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逸之在外征戰,看上去臉龐被曬成了健康的麥色,但是不影響他俊美的容貌,依舊能引得萬千少女傾倒。
而且因為真正的經歷了戰場上的殺伐果決,他五官輪廓深邃,變得更有氣勢,玄黑色的披風一卷,似乎都泛著黑滾滾的濃煙,讓人望而卻步。
檀溪之也沒閒著,現在西秦的事務都是他過問的。
再加上糧草的問題,一直是他在後方準備,為提供了穩健的補給,確保沒有後患之憂,或許正是他現在變得清瘦的原因。
十萬人之眾,一天的口糧就是個不小的數字。
更別說這麼一連幾個月,更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天大開支,西秦這些年下來盈餘的糧倉全都開始見空了,一將功成萬骨枯,戰役從來都是勞民傷財的。
若是此次輸了,怕是西秦重新積蓄力量,還要再要用十幾年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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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贏了,這是天下的變局,是江山風雨飄搖中的必然結局,龍椅上的人應該換了。
昏君奸臣註定會引起百姓的不滿,天下大勢無人能攔,假如沒有檀逸之這個人,大燕還是會亡,但是不會那麼快,會等到民意沸騰,忍無可忍之時揭竿而起。
但是有了檀逸之,大大加快了大燕王朝的滅亡的進度。
他是因為對一個人的承諾,才決定提前起兵,或者說還是和蕭易安有關。
連蕭易安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從重生以來,在有意或無意之間,一直在影響著整個天下大勢,而且無論她願意與否,某些事情是註定要發生的。
“王兄,父王聽說了你連戰告捷的訊息,高興地不得了,特地派我來了。”
檀溪之眉飛色舞的說:“那可是突厥啊,多年沒有這麼振奮人心的時候了。陳朝遠征突厥落敗之後,便元氣大傷,自此一蹶不振。幾年前突厥的王子和公主來,氣焰囂張的不得了,都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那時他們必然想不到有此一日。”
當年的那個突厥王子正是達利可汗,而突厥公主正是阿史那燕。
突厥公主當街縱馬,後來還和蕭易安起過一場衝突,氣焰囂張得很,渾然沒有是站在別人地界上的自覺。歸根究底,還是和當年陳朝遠征突厥落敗有關。
打那之後,地位便似乎低了一頭。
燕皇如此強勢的人,卻選擇和突厥和親,就是顧慮這點。
現在檀逸之藉助火炮的威力,一舉大敗突厥的十萬人馬,還將可汗的頭顱斬下來,可以說是一雪多年的恥辱,壯大了威勢。
現在達利王子葬身在此地,阿史那燕後來回到突厥之後,便銷聲匿跡了,沒再聽說關於她的後續。
檀逸之聽到王弟提起的自己功績,笑了一笑,“為你擺了一桌接風宴,咱們邊吃邊說。”
“不忙,此次前來是有一樁正事沒講。父王說了,你這一仗打得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沒有抓到慕容烈,但是大局已定,如今可建立新朝登基為帝了。”
檀溪之說著,將手中的東西遞了上去,“這是父王的詔令和信。”
檀逸之接過來說:“但是論禮,應該迎父王登基才對。”
“這是父王的意思,他說自己年紀大了留戀故土,不願意離開灃京,若只當個太上皇自在就好。而且這次的戰役全是王兄你率領眾將士奮勇殺敵的功勞,你登基為皇才是眾望所歸的。”
“王兄,等你登基之後,別忘了封我當個王爺。”檀溪之擠眉弄眼,“只要我留在金陵,就可以不受父王和母妃的管束了。”
西秦王寫的一封是詔令,一封是家信。
信裡所表達的和檀溪之說的差不多是一個意思,讓檀逸之登基,西秦的大臣可以選一部分調往金陵,而自己不摻和其中的事情。
檀逸之明白了父王的心意,笑著將開啟的信又折上。
抬起頭,突然打趣王弟,“說起來,你至今未曾成親,也沒見對誰獻殷勤,難道就你自己有沒有中意的姑娘?”
檀溪之收起了嬉笑的神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立刻推辭說:“別別別,我年紀還小呢,慢慢挑選,不著急這個,還是你和王嫂先成親了才是。”
蕭易安雖然是名義上的西秦世子妃,但是還沒有舉行任何儀式,以至於如此的神秘,無人知曉其面目。
因為檀逸之希望她能以皇后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眼前,而不是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