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易安正被鄧巢帶著在密道里奔逃。
剛才他扔出了那兩個能放出煙霧的圓球后,便找準了蕭易安的方向,立刻將其拉走。
外面的風聲沒停,那個手掌受傷的暗衛又在不停地“哎呦”,這才遮蓋住了兩人的腳步聲,成功躲了起來。
其實蕭易安也不知道,自己房內掛著的一幅畫平平無奇,可那竟然是開啟書架後密道的重要機關。
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房內居然藏了一條密道。
“公主,他們應該沒有追來,咱們可以慢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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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巢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神經上沒有鬆懈,還是一副警惕的神態。
經歷過剛才的一場惡鬥,他猶且心有餘悸,兩人如果被暗衛擒獲,押著回去見了燕皇,會是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蕭易安邊走邊問,“鄧統領,這條密道通向哪裡?”
鄧巢如實說:“是一家荒廢無人的米鋪,上個月戰亂一起,老闆就舉家搬走了,短期內應該不會再回來,公主放心,沒有危險的。”
蕭易安又問:“哦,那這條密道是什麼時候挖的?”
自嘲的笑了一聲,“我房間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密道,居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剛挖不久……”
鄧巢變了臉色,連忙圓話說:“臣是擔心公主的安危,隨州是個危險之地,多一條路就能多一線生機。如果遇到緊急危難之時,就可以派上用場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不就有了用場嘛。”
鄧巢表面看上去忠厚老實,實際上為人巧言善辯,用心詭異,倒是和蕭廷有些相像。
蕭易安知道他挖了一條密道的用意肯定不止如此,人心難測,鄧巢肯定暗中在計劃著什麼。
若不是這次的變故,自己還被矇在鼓裡,想想就覺得可怕。
鄧巢停住了腳步,一臉的高深莫測,緩緩道:“公主……莫不是要懷疑臣的忠心吧?”
“不會,鄧統領一心效忠,是個難得的忠臣良將,我怎麼會懷疑你?你能未雨綢繆,又能預先安排好退路,這次應該感激你才是。”
蕭易安淺淺一笑,試探的說:“原是我不會什麼武功,拖累了鄧統領。”
“不敢,公主是陳朝皇室唯一的遺脈,能保護您是微臣的職責所在,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公主您身份貴重,一人身系社稷的安危,臣自然會盡心竭力的保護,只要您順應天命,微臣以後自然有論功行賞的時候。”
這就開始居功要賞賜了,蕭易安怎麼會聽不出來。
只是她深知自己現在與他的力量懸殊,還是不要撕破臉為好,暫且與他周旋一番便罷了。
她猜想,鄧巢大概是想利用自己登上女帝的位置後,然後水漲船高,讓他坐到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力位置。
這份野心不小,像是一個在藉機下注的賭徒。
不過他賭的不是錢,而是仕途,在風雲際會之中,押上自己的身價,然後拼卻一份前程。
蕭易安看了他一眼,心想,論起武功高低,我必然鬥不過你,但是輪到玩陰謀詭計,你可未必是我的對手。
若是你將來因為自己的富貴心思,再執意要對我不利,那可就是自找苦吃了。
兩人從密道中出來,既然之前的住所暴露了,那麼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才是,這家米鋪也不是久留之地。
可是這時,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陰雲密佈,雨珠從天而降,傾然落下。
現在這麼大的一場暴雨,正常人應該都會躲在家中,不會外出。
如果兩人就這麼在街上行走,恐怕會非常奇怪,估計沒走多遠就會被巡城計程車兵盯上了。
鄧巢正準備找一找這家米鋪裡有沒有什麼避雨用的蓑衣,或者是油傘,起碼能遮一遮身形。
他正準備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時,突然聽到屋簷上有腳步聲輕輕掠過,似乎上面有人在用輕功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