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旨意,若是老奴問時王爺能立刻交代實情,便能免於這道“挑斷腳筋”的處罰,但是可惜啊,王爺您的嘴太硬了,不用點手段撬不開啊!”
“其實老奴已經查實了王爺謀反的證據,您招不招都沒什麼影響,只是王爺這麼倔強,倒是與陛下所料如出一轍,。”
李規含笑問:“王爺,您還有什麼話要講嗎?”
慕容晟的臉部已經疼得猙獰,幾度接近於扭曲,他明明想笑,結果卻比哭還難看。
內心和身體的痛楚雙重摺磨著他,像是在心間用鈍刀來回地劃出一道道傷口,而且下手之人還刻意放慢速度,可謂是痛徹心扉。
他的不甘和怨恨混在一起,咬牙切齒的說:“轉告父皇,我會時時刻刻的詛咒他,就是死了之後,變成厲鬼也會找他索命的!”
字字憤恨,透著錐心徹骨的恨意,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李規的臉上還掛著笑意,但是已經向之前那兩個行刑的內監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於是慕容晟被人強行灌進去了一碗藥。
這藥味道很苦,像是黃連一樣苦得人直反胃,但是喝到最後,碗底見空,居然嚐到了一絲甜味,帶著甜絲絲的涼意。
一股子涼氣直透心肺,彷彿貫穿全身,但是很快慕容晟覺得舌尖又辣又麻,像是吃了什麼味道極重的辣椒。
這碗藥集齊了苦、甜、辣三種味道,讓慕容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舌頭髮麻,像是針扎過後一樣的痠痛。
他慌張地想說些什麼,可是喉頭不斷髮出渾濁的聲音,像是塞了一大塊棉花,就是不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
李規就在牢門外靜靜地看著他,由始至終不曾踏進來一步,但是他那雙看熱鬧的眼睛毫不遮掩,認真的觀察著那人的所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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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晟顯然已經猜到了自己剛才喝的是什麼,他驚慌的看向李規。
李規用一種淡淡的語氣闡述著最殘酷的事實,“王爺,是啞藥。陛下說了,你心性不純良,包藏禍心,原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該用這樣的法子使你不能言語,以防止你再蠱惑人心。”
他看向那兩個內監,緩緩地說了一句,“還有呢?”
兩人換過了一把刀,又再次走進牢裡,問道:“總管,廢哪隻手?”
李規想了想,笑著道:“左手吧,右手留著讓王爺吃飯。”
慕容晟心如死灰,自己廢了一目,被挑斷腳筋,又灌了啞藥,這種境地已經與活死人無異了,就算再廢一隻手也不算什麼了。
接著,他左手的手筋被挑斷。
這次清淨許多,沒有剛才那樣淒厲的叫喊聲,因為慕容晟已經喊不出來了,他那隻完好的右手死命地拍打著地面,發出絕望的沉悶聲音。
與剛才一樣,有人給他上藥止血,不讓他因為而丟了性命。
因為聖上的旨意是終身監禁,慕容晟現在是個殘廢之身,他要用剩下的生命來繼續忍受苦痛,作為篡位謀反的懲罰。
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孤獨的承受黑暗與寂寞,對內心渴望權力的人無異於奪了他的一條性命。
李規說:“王爺,您好好在這裡待著吧。一日三餐會有人專門送來,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大夫來把脈檢查身體,陛下的旨意,要您繼續活下去,在這方寸之地度過餘生。”
說完,有人立刻將滾燙的銅汁澆在了牢門的那一道鐵鎖上。
鎖已經堵死,表示再不開啟此道牢門的意思。
慕容晟的心裡已經崩潰,他以為自己落到這種地步,本不會再有什麼絕望的感覺。
可是他錯了,被堵死的豈止是鎖眼,還有他那顆破敗蒙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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