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早就等待良久,立刻發現指令,只見得空中有一朵藍色的火焰躥上天空,綻放出一個大型的如煙花般的圖案。
下一刻,頓時有幾百名身穿白袍計程車兵衝了出來,個個手持長劍,將整座宮殿團團圍住,從上到下,佈滿了白袍士兵。
見此情景,太妃的臉上絲毫沒有慌張神色,只是平和的看著壽康郡主,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疏離。
問道:“怎麼,你也想奪權?”
壽康郡主見自己的人馬已到,不復剛才的擔心和憂慮,突然間變得氣勢凜然,無所畏懼。
慷慨激昂的說:“奪,怎麼我就是奪權了?這權力本來就是赫連家的,母妃你既然能夠掌權,為什麼我不能?”
她側陰陰的一笑,就如同那時威逼自己躺在病榻上的王兄一樣,小人得志般的輕狂。
“如果母親願意放權,那麼自然好說。您今日可以平安回到寢殿中頤養天年,這些士兵不會傷害您一分一毫,如若不然,那就休得怪我不念母女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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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仇,所以將剛才的威脅之語如數奉還,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生身母親也不例外。
“你想自己一個人掌權?”
太妃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地搖頭輕笑,“無知者無畏,這句話來形容你真是再合適不過。”
那種輕視的語氣,讓壽康郡主想到了王兄在病中時也這樣嘲笑過自己。
兩人同出一轍,同樣都在看輕自己,同樣都認為自己沒有能力,不配掌握南越的權力。
壽康郡主此時正是一腔的豪情壯志,甚至還生出一個念頭,反正已經控制住了王宮,如果自己這時登上王位,未嘗不可。
論心智和計謀,自己哪裡不比赫連玥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勝過千倍萬倍。
於是忍不住都一股腦的抒發出來,“母妃別看不起人,如果南越由我來掌權,未必會輸給你和王兄了。說不定,還會比以往更盛!”
太妃卻風輕雲淡的打擊說:“南越若是落在你的手中,沒有覆滅就是一件好事了!”
身旁的月夫人已經輕輕地笑了出來,捂嘴偷笑,沒有給她半點面子。
壽康郡主大怒,立刻指揮那些身著白袍計程車兵,“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將她們兩人拿下!事成之後,皆有重重有賞!”
可是她說完之後,這些人都佇立原地,如同腳下生了釘子一般,紋絲不動。
壽康郡主見眾人不聽指揮,剛才的豪情萬丈立刻消失得一乾二淨,變成了驚慌失措,“你們……你們難道沒聽到我的命令嗎?”
她著急,李艾還要比她更急。
這下子將身家性命都搭上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總不能在最終落得個功虧一簣。
立刻暴躁的出聲,指揮一眾白袍兵士。
“你們都聾了,沒聽到郡主說的話嗎?現在敢臨陣退縮的,一律當成逃犯處置,再敢和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群人卻依然是恍若未聞,李艾著急的上去推了某個人一下。
但他畢竟是個以色侍人的貨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比這些在兵營裡經久訓練的糙漢子,力氣上正是懸殊太大。
他退了別人一下,人家巋然不動,反倒是他自己差點絆了一跤跌倒。
李艾的脾氣被激上來了,再想推第二下的時候。
豈料得那人先下手為強,一隻手從背後提起了他的腰帶,他整個後腰被提起來,身子立刻懸空,那人接著將他拋起來扔到空中。
李艾驚慌至極,四肢無力的揮舞晃動著,恐懼的叫出:“郡主救……”
結果“我”這個字還沒喊出口,那名白袍兵士已經拔劍出鞘,向他的頸間砍去。
出劍極快,凌厲的劍風甚至將李艾身上的衣衫劃破,遇到劍氣便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一片片迎風飛揚,像是奏響的一曲哀歌。
那一劍沿著骨縫處砍下來,血流的極少,甚至都沒濺到他所穿的一襲白袍上。
旁人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一顆齊整整的頭顱,已經咕嚕嚕的滾到了壽康郡主腳下。
李艾那張熟悉的俊美臉龐,此刻因為帶著驚恐至極的神色,變得略微猙獰,但是五官還是格外清晰,神情中在極力表達著自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