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月夫人已經帶著新王離開,按說這時候應該走遠了才是。
蕭易安卻看到遠處的樹影蔭庇,匆匆而動,好像有人影一閃而過,接著有光束從後面閃現,猶如幾顆明珠發出淡淡的光輝。
蕭易安想了一下,朝著那個方向跟上去。
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人影,因為剛才看到了宮裝一角,她本以為會是壽康郡主和月夫人。
沒想到卻只看到了壽康郡主一人,正納悶時,旁邊有個聲音響起。
“剛才太妃不是已經讓郡主回去了嗎,您怎麼還留在這裡?若是讓太妃知道,怕是會生氣的。”
蕭易安驚疑了下,再定睛一看,原來不遠處還站著個李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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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穿著一身罕見的深色衣衫,影影倬倬,似乎要與這無邊的黑夜和身邊的灌木叢融為一體,乍看還分辨不出來。
若不是聽到了聲音,恐怕看不出來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壽康郡主說:“母妃實在是大驚小怪了,我好奇那位西秦世子的容貌,看看又能怎麼樣,用得著讓人來攆嗎?”
檀逸之的名聲在外,吸引的人不在少數,壽康郡主就是其中之一。
她就是出於好奇,所以才在屏風後面躲著想要一睹對方真容,她生性如此,否則府內也不會養著這麼多伶人了。
可是此事被太妃得知後,覺得她實在是太不懂事了,行為荒謬。
這次宴請使臣,算是一件正事,壽康郡主在後面偷看算是怎麼回事,若是讓人發現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所以太妃在發現之後,立刻讓人趕郡主離開,別做這種不體面的事,省得貽笑大方。
這下壽康郡主哪裡會高興,心裡這口氣立刻就不順了,她可以自己離開,被別人趕走算是怎麼回事。
對李艾說:“經過上次的事情,總覺得母妃在處處針對我,連一些小事上都不留情面。你瞧瞧這次,居然讓一個小小的侍女將我趕走,這算是什麼?”
聽聞此言,李艾心裡樂開了花。
但嘴上還是說:“郡主您多別想了,沒有這回事。太妃與您的母女之情始終未變,不過是這幾次的事情特殊,做出這種傷您顏面的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哪裡是不得已而為之,母妃現在是大權獨攬,不將別人在看眼裡了。”
壽康郡主皺了皺眉,“也是,現在南越是她一人說了算,的確沒有別人說話的餘地。但是王兄當政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獨斷專行,想想可真是令人感慨。”
李艾的臉上的肉抽了一抽,心想:你都將大王害死了,居然還好意思提他?
果然,但凡是人不要臉之後,是無人能及的。
他心裡的念頭一定,疾步上前說:“郡主,您這話就有失偏頗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妃是個外剛內柔的人,對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冷淡。”
“且看著,說不準過兩天就恢復了您被削去的爵位。”李艾故意煽風點火的說,“依照太妃的心思變化,這都是說不定的事。”
可不知怎麼回事,壽康郡主突然身子一冷,顫抖了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口中喃喃道:“虎毒不食子,這你可錯了,母妃早就害死過她的親骨肉,只是沒人知道罷了。”
李艾離得近,這話聽到一清二楚,驚得合不攏嘴。
“郡主,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說起來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當初母妃在宮內發動兵變,鎮壓輔政的王叔,之所以會那麼快將權力給王兄,是因為她懷上了王叔的孩子,不得不退居後宮……”
這下子所包含的事情有些多,李艾驚得目瞪口呆。
躲在暗處的蕭易安雖然沒聽到前面的話,卻聽到了這幾句話。
在所傳下來真假不明的流言中,那時輔政的王叔身為重臣,頻頻出入內宮,似乎的確和太妃之間有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只是沒想到,事後太妃竟然懷上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