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兩人中間的南越王一想,不對,世子說的雖然聽起來頭頭是道,可是沒有切實證據,只是憑空臆測而已。
於是問道:“鈺兒,你所說的事情可有證據?究竟是有確實的證據才推匯出來的,還是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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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鈺此時怒火沖天,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只當是南越王聽了她的辯解之後選擇包庇,腦子擰成了一根筋根本說不通。
“父王,你還護著她?我今日非要了這個賤人的命不可!”
說著,手起劍落,朝著那月夫人的頭頂砍過去,可是南越王擋在身前,這一劍勢必要傷到他。
劍風呼呼而響,眼看著就要一連傷及兩人性命。
南越王不直接躲避,他環顧四周,順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個青瓷花瓶,為求自保,用盡力氣朝赫連鈺的頭頂砸過去。
赫連鈺一下子被重物正面砸中額頭,登時鮮血四流,粘稠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眼前一黑,不由得踉踉蹌蹌的著後退了兩步。
他的劍勢一緩,南越王連忙拉著月夫人從劍底逃了出來,兩人幾乎是同時選擇朝殿外逃去。
此時,殿外的侍衛已經趕到,鏗鏘有力的甲冑和步伐聲音漸漸近了,南越王如遇救星,立刻下令說:“將世子拿下!”
侍衛們人多勢眾,一擁而上,幾乎是沒費什麼力氣的就將赫連鈺制住,卸下了他的兵器。
“將人押入牢中,待孤王再行發落!”
於是侍衛們便將這位世子押走了,只是大家都手下留情,沒有真正用對待犯人的手段對待他,導致赫連鈺還是不死心的大喊大叫。
言語中,自然是少不了對月夫人的一番辱罵了。
等人都離開後,南越王和月夫人驚魂初定,因為剛才的一番躲避,兩人此刻都有不少狼狽之色,倒是頗有些患難與共的模樣。
“愛妃,你可有事?”
南越王看到她手臂上的衣袖被撕扯去了半截,心知是剛才和世子爭執時所傷,再一看,她手腕處青紫一片,都開始紅腫了。
“哎呦,怎麼傷得這樣嚴重,這小兔崽子真是膽大妄為,糊塗放肆!”
南越王現在心疼的不得了的樣子,好像月夫人受個傷倒是比他自己還嚴重似的,痛惜的不得了。
心月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若非自己躲避及時,只怕此刻已經成了劍下亡魂了。
她“嚶”的一聲撲入南越王的懷中,宛如一隻受傷的小白兔尋求安慰,可是腦海中卻在不停地想著剛才世子所說的那些話。
其實一聽到王妃去世的時候,她已經原諒了世子赫連鈺衝動魯莽的行為。
雖然他提劍入宮,剛才還傷到了自己,但是剛剛經歷了喪母之痛,情緒失控一時做出些衝動之舉,實在是情有可原。
於是等南越王安慰了她幾句之後,開口說:“大王,妾身現在的傷,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傷。但是王妃竟然無辜喪命,聽世子方才的話,懷疑有人暗害,此事應當查個清楚明白才是!”
“妾身可不想背這個黑鍋,王妃的死因既然蹊蹺,那就派人去查,好好去查,查一個水落石出,別放過那個幕後真兇,也別冤枉臣妾這個無辜的人!”
南越王雖然對王妃已經沒什麼感情了,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畢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何況有人膽敢暗害王妃,此事可真是罪無可恕,應當查出來株連三族才對。
南越王說:“愛妃所言極是,你這麼明白事理,可剛才鈺兒還那麼衝動的要殺你,真是個糊塗憊懶的東西!”
“大王千萬不要這麼說,世子不過是因為王妃遇害一時衝動,妾身相信他本性是個純孝之人……”
心月雖然已經原諒了赫連鈺的行為,但是一想起來他是極力反對攻打大燕的,不如就讓他好好的在牢獄裡待上幾天,勝過於整天沒用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