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南越城裡大多數人都是認識赫連鈺的,知道他是世子,也不敢去主動招惹,更別提這個時候會落井下石了。
所以,這一點顧慮根本不存在。
赫連鈺吃飽喝足了,便覺得睏意湧了上來,兩眼一眯,神情困怠,腦海裡只想臥倒睡覺。
他拍了拍護城河的河沿,冰涼堅硬的石板直接硌的人手疼,在這裡躺下怎麼能睡得著,睡一晚上估計脖子都要硌斷了。
蕭易安提醒說:“反正沒有人盯著跟蹤,你不會真的想要露宿街頭吧。”
“哎,你說的也有道理啊!”赫連鈺恍然大悟的說,“不然我去你那裡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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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安笑說:“之前你說,等開戰之後我可以到世子府尋求庇佑,沒想到,現在我卻要反過來先收留你了。”
赫連鈺臉皮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這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老虎也有會打盹兒的時候嘛。”
於是,蕭易安就將這隻“打盹兒的老虎”帶回了自己所住的客棧,反正這裡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會走漏訊息。
店小二和客棧老闆和廚子,都是西秦的暗探所扮的,個個武功高強,身手不凡。
赫連鈺困的要死,像他這種神經大條的人哪裡看得出來什麼異常,給開了一間上房後,這人就乖乖去睡覺了。
接下來的兩天,他沒去街上晃悠,也沒去任何地方,就住在客棧裡舒舒服服地睡大覺,反正沒人發現。
等到三天的期限到了,赫連鈺才大搖大擺地回了世子府,這件事情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反正南越王和世子經常鬧彆扭,父子沒有隔夜的仇,過兩三天就好了,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把自己的親兒子廢了。
南越王室的子嗣本來就稀少,有一個是一個,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了,總要多多珍惜。
與其和世子生氣,南越王還是更掛心這次出兵攻打大燕的諸多準備,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是需要準備的又豈止這一項。
兵貴神速,不能讓任何一項儲備拖了後腿。打仗可不是過家家,那是真刀真槍的流血拼命,將軍要勇猛,兵卒要勇敢,否則就是十萬軍隊也只是像個廢物一樣繳械投降。
南越王對這些年來的十幾個糧倉儲量還是有數的,目前看來只要沒有天災人禍,支撐一場戰爭應該問題不大。
身旁躺著佳人,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大王怎麼還不歇息?”
“睡不著啊,你先休息吧。”
南越王拂了拂身上的絲織寢衣,最輕薄舒適的衣料,上面繡的是一條超出了親王規制的五爪金龍,單單一匹布料就有百金之數,更別提著繡手工織錦的圖案了。
佳人不再多管,當真先休息了,長髮隨意的散落在枕上,不久後,有輕微的呼吸聲淺淺響起。
南越王奇怪的“嘿”了一聲,心想:自個兒都沒睡呢,她怎麼還真睡著了?
不舒服的翻了兩個身,然後坐起身來,守在外面的內監立刻聞聲而來。
南越王吩咐說:“去月夫人那裡。”
內監們並不意外,可他們已經奇怪了很長時間,為什麼月夫人能成為大王最寵愛的姬妾,而且大有長盛不衰的跡象。
月夫人的寢殿非常之華麗,無論是空間佔地,還是佈置陳設、瓷器擺件等等,在王宮裡面僅次於王妃的寢殿。
由於王妃早就在十幾年前離開王宮了,名存實亡,所以這月夫人就成了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不過她為人低調,經常會賞賜東西給身邊伺候的人,所以並不招人忌恨,恰恰相反,在王宮內的名聲非常好。
月夫人很會看眼色,每次都把最珍貴的賞賜之物派人分別送給南越太妃和壽康郡主,表示心意。
以至於連兩人這種這麼挑剔的人,都表示滿意,還會時不時的在南越王的面前誇讚幾句月夫人。
在別的姬妾各玩兒各的,誰也懶得費心思去討好誰的時候,她的這種舉動就顯得格外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