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曾與昭靈公主在翰林學堂聽無相大師講經,那時正巧遇見過陛下。陛下應該是認出了她的樣貌,這才疑心是我主使。一怒之下,這才會將我直接打入死牢。”
蕭易安看了他一眼,柔弱無助的說:“可是,我的確對行刺一事毫不知情。”
謊言最高明的境界,就是三分假七分真,真假混淆,反而讓人難以分辨。
在翰林學堂聽無相講經的事情是真,昭靈公主在場是真,湊巧燕皇駕到也是真。
就關於隨行丫鬟一事是假的,當時跟著蕭易安的人是心月,而不是清漪。賣身葬父的人是紫蘇,也不是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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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安的三言兩語間,不僅將罪名推得乾乾淨淨,自己還變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前朝勢力在金陵盤踞良久,他們目無法紀,進宮行刺皇上不是頭一遭了,如果是真的賊心不死,又再次入宮行刺了,不稀奇。
而前朝勢力偽裝身份,在侯府的官家小姐身邊安插人手打探訊息,也不算奇怪。
兩件事連起來順理成章,於是在蕭易安說完之後,慕容晟就自然而然的設想出了這麼一個合情合理的背景。
“這麼說來,那你是冤枉的了。”
慕容晟摸著下巴說,這倒是與他之前所猜到的“真相”相差無幾。
刺客是一男一女,但他料定了那個女刺客肯定不會是不懂武功的蕭易安,應該僅僅是與她有些牽扯,沒想到竟然是她的貼身丫鬟。
不過即便是查個水落石出,蕭易安也不可能從死牢中被放出去。
如果就這樣承認抓錯了人,再若無其事的放掉,那聖上的顏面何存?朝廷的信譽安在?百姓又將何如看待這個鬧劇?
定然是要將錯就錯下去,蕭易安的性命怕是極大程度上要保不住的。
這個道理蕭易安明白,慕容晟浸潤官場多年,自然更加明白。
所以慕容晟現在當務之急要考慮的,不是如何幫蕭易安洗刷冤情,而是如何在父皇徹底清醒之前將人救出來。
否則等陛下清醒之後,若是再讓旁人一同審問,想要偷偷的將人換出天牢簡直是難如登天。
至於兩個刺客嘛,這個好辦,找兩個替罪羊頂上就是了。
慕容晟以為蕭易安說的是實話,所以才敢這麼欺上瞞下的糊弄,等到不久之後,他就會知道自己這次有多麼的愚蠢。
色令智昏,他在美色面前已經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世子府裡,二王子檀溪之正吃著一碗紫米海參粥作為夜宵。
他邊吃邊說,“王兄,這馬上就要過新年了,我如果再不啟程回西秦,可就趕不上和父王母妃在佳節前團聚了啊”
檀逸之說:“現如今燕皇遇刺,你不能再按照原來的日程離開金陵,否則在這個關頭上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燕皇雖然已經醒過來了,但是還在修養中,不能處理政事,西秦使者如果再在這個時候告辭離開,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二王子檀溪之想了想,答應說:“成,那我就等過一段時間再走!反正現在王嫂還沒從天牢裡救出來,就這麼離開我也不放心。”
話音剛落,就覺得周邊有一道寒冷如刀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來。
“不是……我這不是替王兄你擔心嗎,王嫂的安危可關係著你以後的終身大事啊!”
二王子檀溪之連忙吞下口中正嚼著的海參,字正腔圓的解釋說:“一國之母可是件非同尋常的要事,這也關係到咱們西秦將來的國運,我關心一下沒什麼大礙,很正常的……”
檀逸之眼神中的寒意慢慢消散,卻又聽到王弟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王兄,你不會連我的醋也喝吧……哈哈,這樣還了得嗎,我可聽說過,王嫂有“金陵第一美人”的稱號,那你將來豈不是要喝醋酸死……”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