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坑就有人會往裡跳,眼前這個沒腦子的獄卒就是如此。
他嘿嘿一笑,“對付你們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娘們兒,都不用什麼嚴刑酷法,只消把你們的衣服一層一層的剝了,還怕不說實話嘛!”
這話說的無恥又下流,充滿了猥瑣的惡意,那尖銳的笑聲更像是夜梟的嚎叫。
旁邊那個獄卒又附和說:“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比起肉體上的折磨,最屈辱的是精神上的摧毀,這種崩潰足可以使得女性的心理防線徹底坍塌。
蕭易安將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收了回去,面對著這種言語上的侮辱,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冒犯。
暗暗咬牙,仔細地多看兩眼,記住了眼前這兩個獄卒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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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問慕容晟說:“齊王,你怎麼看?”
慕容晟卻是不耐煩到了極點,他的最後一點耐心已經被消磨光了,突然飛起一腳,將旁邊的人踢飛。
剛才那個獻計策的獄卒被這一腳踢得撞到牆上,“咕咚”一下子又反彈回地上,來回重重的摔了兩下,立刻疼的呼喊出聲。
那個一直附和的獄卒見形勢不妙,下意識的轉身想跑。
可是腳步還沒邁出去,想到自己不能跑,在齊王面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於是尷尬地又轉了回來。
但等著他的,卻是當面一棒,立刻兩眼一黑,眼前直冒金星,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恰如開了花般天旋地轉!
蕭易安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對於整個過程瞧得真真切切。
慕容晟從旁邊順手抄起一個鐵鍬似的傢伙,上面套了七八個大鐵環,也不知道是什麼物件兒,照著那獄卒的面門就是“砰”地一下,打的人鼻孔流血。
那力道,蕭易安單單是聽著都覺得疼。
其實慕容晟也是氣得極了,從昨天到現在蕭易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諷刺他,每一句都正中要害。
這時候正好送上來兩個出氣筒,廢物窩囊又無恥,還是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簡直就是用來撒氣的最好人選。
他治不了蕭易安,難道還治不了這兩個獄卒嗎?
這還沒算完,慕容晟又喚人進來。
吩咐說:“這兩個獄卒以下犯上,口出不敬,給本王立刻拉出去狠狠地打兩百杖,革除職位,永不錄用!”
兩百杖?
蕭易安吃驚了一下,挨完兩百杖還沒死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在這世上吧!
這杖責打人也是一門玄學,輕重力道全都掌握在行刑人的手中。
如果真死命地打下去,估計幾十下後,一條性命就完結了,如果收了力道輕輕地打,有人挨個上百下也不成問題。
但是這天牢裡的杖責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說打就打,不容留情。
更何況兩百下,縱然是鐵打的人也是熬不住的,真的打完估計下身都沒法兒看了。
齊王還特意說明了要狠狠地打,這就是非要他們兩人的性命不可了。
至於什麼“革職、永不錄用”是體面話,命都沒了,還能有什麼官職能當,要當也是去陰曹地府當個小羅嘍,給閻王看大門去。
那兩個獄卒都是在這裡待了多年的,豈能不知自己這下是被判了死刑,於是立刻下跪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求齊王寬恩。
可是縱然那哭訴震天響,卻只能引來慕容晟更厭惡的反感。
他連忙吩咐人拖下去,立刻行刑,不得有誤,擺明了沒有寬宥的心思。
那些同僚沒有敢出聲求情的,馬上把人拽下去,準備好刑具板子,直接便打,下手毫不留情,那痛苦的呼嚎聲音連續不停,如殺豬般淒厲。
但後來那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小,漸漸的沒了動靜。
於是陰森的天牢,就成了這兩個獄卒的葬身之處,他們生前更是不曾有一刻想到,這裡會是自己一生的最終歸宿。
這就說明了,人是要為自己的嘴賤而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