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已經說了,雖然暫時委屈了你,絕不會讓你只是一個側妃的位置,即便現在因為這件事不能名正言順的迎你進府,但將來一定會加倍的補償你,最起碼是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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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莫大的風險,將蕭易安從天牢中救出去,然後換一個身份成為他的側妃。
對於慕容晟而言,已經是在美色面前破例了。
蕭易安覺得很奇怪,怎麼前世最厭惡的人,這輩子卻上趕著來黏著自己,大概真有輪迴宿命這種東西吧。
在這個時候,替慕容晟說話的齊王妃在她的眼中也變得諷刺了。
“生與死,有時候並沒那麼可怕,有的人雖然還活著,卻只剩下一副華麗的皮囊,外表雖美,內裡空虛,這樣的人,和死了沒甚區別。”
她是在說齊王妃,也是在說前世的自己。
在王府裡整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思想,只剩軀殼,任人利用宰割,想想還不如死了。
蕭易安說:“反正都是死路一條。就請王妃轉告一聲,讓慕容晟早點打消這種痴心妄想的念頭,我寧可死,也絕不會委身於他!”
她能想得到,這次生死劫難,慕容晟肯定覺得自己一定會屈服於他,一想到他那副自鳴得意小人的嘴臉,就覺得噁心。
這場會面,以蕭易安的強硬態度而告終。
對方的話已經說絕了,齊王妃知道,自己再怎麼勸說也是沒有用的。
或許在於她來看,蕭易安的選擇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再怎麼樣,嫁入齊王府暫時成為側妃,總比現在這麼丟了性命要好。
可是蕭易安明白,自己不是頭腦發熱,逞一時意氣的衝動。
輕易到手的往往不會珍惜,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正因為太瞭解慕容晟的性格,他生性堅韌,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也包括人。
蕭易安敢說,他肯定會繼續打這個如意算盤,而且肯定會用盡手段迫使自己低頭,不達目的絕誓不罷休。
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可借其逃出天牢。
如果自己現在答應的這麼快,慕容晟肯定會起疑心,不僅多加防範,還會使出全部心神盯著自己,到時再想從他手中逃脫是難上加難。
拋開兩人血脈相連的緣故,即便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往日裡她也不會屈從在這種生命的威脅下。
但是對付小人,如果用堂堂正正的君子行徑,難免過於迂腐。
慕容晟欠自己的,就算用一條命來還也不過分,又何況這點陰詭計倆。
爾後被獄卒再次送回到了牢獄中,時辰已經不早了。
但是因為剛才齊王妃的一席話,蕭易安絲毫沒有睡意。
心想又或許激怒了慕容晟,明早他就會對自己用刑,那時藉機吞下假死藥,又未嘗不是一條逃生之道。
雙手在石壁上胡亂的敲擊著,手銬隨之敲出一下下時而清脆,時而沉悶的響聲。
在這種寂靜當中,蕭易安倒是覺得這種聲音,比樂坊裡樂師所彈的曲子還要好聽上幾分,於是又時而歡快連擊幾下,時而緩慢的叩響一聲。
連敲了幾個節奏,都是極為悅耳。
她又一想,剛才自己隨意所敲的確不錯,就這麼隨意丟棄掉真是可惜了。
等離開天牢之後,讓樂坊的姑娘譜成曲子,再讓人填上詞,未嘗不能流傳於坊間,自己這一遭牢獄,也算是沒有白待。
聽說樂坊裡那個擅於彈奏琵琶的如意娘可厲害了,哪怕是三歲小兒隨口哼唧的調子,都能譜成曲,而且傳為人盡皆知的小調。
越想越來了興致,蕭易安輕輕的哼了兩句。
然後從地上摸索了一塊石子,站起身來,想將自己剛才隨意敲擊的幾下節奏記錄下來。
不然恐怕沒多長時間,只消睡上一覺,就要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