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利王子帶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倒是覺得蕭易安會贏,她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根本猜不透內心所想,外柔內剛,從來不肯受人威脅,這樣的風姿人物,真是極其罕見。”
聽到王兄對她毫不吝嗇的誇讚,阿史那燕的心情又瞬間低落谷底。
而且這教訓不到蕭易安,自己還高興個什麼勁兒,完全是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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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巴,道:“啊?那這事情不就泡湯了,蕭廷剛才的話不就成了空談嗎……這個信口雌黃的傢伙,既然做不到就別胡說八道……”
不過她轉念一想,心頭的陰翳又一掃而光。
“王兄的話,說得也太過絕對了,蕭廷再怎麼說,也是那個蕭易安的父親,能傷害自己最深的,就是身邊的人,尤其還是帶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她有些期待的搓了搓手,“就算蕭易安再怎麼聰明絕倫,也未必能想得到自己的父親會下手算計,要我說,到頭來蕭廷贏了也未可知。”
達利王子輕輕地搖了搖頭,顯然不認同她的想法。
不知怎的,在他的心裡,覺得蕭易安未必會將這種賣女求榮的人,當做父親一般對待。
成大事者,向來不會因為親情而羈絆,也不會因為淺顯的血緣關係而手軟。
無情則剛,無慾則堅,可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那就要看誰最能剋制住那些無用的情感了。
阿史那燕的突然狡黠的笑了笑,因為這一抹笑容,這張明媚的臉龐,如同多了有抹陽光照映。
“這樣吧,王兄,咱們來打個賭。如果像我說的那樣,蕭廷真能把蕭易安帶到這裡來,任我處置,那你不得橫加干涉,也不許多管閒事……”
她還未說完,達利王子就已經猜到了話中的意思。
接話道:“如果如我猜想的那般,蕭廷失敗了,沒能將蕭易安帶到這裡來。那剩下的這段時日,你就要更加安分守己,不許再找蕭易安的麻煩……不,是不許再找任何人的麻煩,直到咱們離開金陵……”
阿史那燕想了想,就算這樣,成功的機率也是五五分,痛快利索的答應下來。
“好,一言為定。”
達利王子吩咐下去,再去給公主準備一桌新的宴席。
不遠處有個站著守衛的身影,悄悄的退了下去。
……
世子府
檀逸之不知從哪兒拔了根草,正聚精會神的鬥著蛐蛐,嘴裡還斷斷續續的吹著口哨,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
府中新來的丫鬟,名叫尺素。
她正站在不遠處修剪花草,按照所學技藝,將長得雜亂的花枝修剪成精美齊整的模樣。
此時見四周沒有旁人,便生了懶惰之心,放下手中的工具歇息片刻,再踮起腳,看了一眼那張無比俊秀的面孔。
驚歎之餘,卻不由得嘆息檀逸之智力低下,眼神渾濁,沒有靈氣,言行舉止猶如三歲痴傻孩童,每日只知道變著花樣的玩耍,毫無正事可言。
在心內嘆了一口氣,暗想道:“哎,真是可惜這位西秦世子生的這樣一副好容貌,卻是個痴痴呆呆的人。”
此時同樣與她負責花房另一位丫鬟走了過來,見她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存心要嚇一嚇她。
故意放輕了腳步聲,然後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在發呆想什麼呢?”
“哎呦,可嚇死我了!”聲音一出,方才後知後覺的用手捂住嘴巴。
待尺素看清楚來人後,才鬆了一口氣,原是是自己同階的丫鬟綠羽,幸好不是負責花房的女管事,否則自己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