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反諷道:“父親聽說我是被人推下水,怎麼沒有一點點兒的吃驚和意外呢?莫非,早就神機妙算的想到了。”
蕭廷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勉強的笑了笑。
“只是沒想到有人敢在侯府裡動手,所以才愣了一下。再者說了,都怪你平日裡樹敵太多,不是得罪這個,就是得罪那個,如今知道利害了,也該收一收你那張狂嬌氣的性子,行事謹慎些,別動不動的因為逞那一時的口舌之快,回頭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蕭易安聽對方即使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仍舊還要藉故顧教訓自己,便知他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如此,冷笑一聲,道:“我的行事的確不加收斂,可是敢說一句“問心無愧”,天下悠悠之口,旁人怎麼看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這死了的一人,活著的兩人,都是侯府的家丁打扮,他們都是這寧陽侯府的自家人,若是但敢加害於我,那可真是忘恩負義,連豬狗都不如的禽獸之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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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廷的臉色一僵,卻沒說什麼。
拿著手爐,蕭易安進一步追問道:“父親何不問一問跪著的這兩個人,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要將這具屍體運出侯府?”
蕭廷拿起桌上的茶盞,掩飾了下自己的慌張。
“你們二人如實招來,是受了何人指使啊?”
那跪著的兩人都是蕭廷的親信,奉了命令殺人滅口,將人丟到亂葬崗上毀屍滅跡。
往日裡這套流程都是極為熟練的,誰成想今日一出門就被捉了回來,還要與侯爺對質,兩人怎麼敢抬頭。
卻也不敢說實話,都畏畏縮縮的低著頭,吭吭哧哧的說不出一個名字來。
蕭廷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背後指使之人用心險惡,你既然落水受涼,就好好休息一下,別因為這種齷齪的事情費心。這兩個人我帶回去,細細的盤問過後,定然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明早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著,就要將那兩人帶走。
“父親可真是糊塗了,事關一條人命,這種事情怎麼好私下裡審問呢,”蕭易安搶先一步,攔住道,“如果您將這兩個人帶走,恐怕對您的名聲有損。還是留在這裡的好,免得日後再鬧出什麼意外來,今晚的事情一旦走漏了訊息,知道的說您秉公無私,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要包庇人犯。”
“你這是何意?”
蕭易安索性直言道:“父親多番阻攔,很難讓人不懷疑,您是別有用心。”
“你是在懷疑我?”
蕭廷顯然沒能想到,蕭易安竟能在第一時間抓了個認證物證俱全,他的確是有些心虛,所以這一句問的明顯底氣不足。
“我倒不是懷疑父親,只是有些話不問不明,有些事總得說清楚,糊里糊塗的混過去,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蕭易安看了一眼陳序,他是宮中侍衛,對於那套折磨人的刑罰最是熟悉了,當下吩咐說:“用點手段,讓他們說實話。”
陳序聞聽此言,當即明白是何用意,運氣為指,將左邊跪著的一人如同老鷹抓小雞般的抓了過來,然後一口氣連點了他的六七個死穴。
清漪在一旁還未看清楚,那人卻立刻疼得在地上打滾,只見臉色變得慘白,一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連連求饒道:“五小姐饒命啊,饒命啊!”
“快說實話,到底奉了誰的命令,要將屍體運出府?”
右邊跪著的那人見此情景,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陳序故意先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勁狠狠的一捏,只聽得骨碎聲響,又是接連幾聲慘叫。
“你說不說?”
“說、說、說,我說,”忍著肩膀的劇痛,他顫顫巍巍的用手指認道:“死的這人叫秦書,是、是侯爺的小廝,也是侯爺吩咐我們把屍體運出去的,拉到城外的亂葬崗上,隨便讓野狗分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