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遮掩的朦朧月光,淡淡的掃下一道光,映在水面泛起瀲灩的波光,在夜晚中格外引人注目,湖面籠罩在一片銀色的光輝中。
恍惚間,蕭易安好像看到湖中心閃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隨即消失。
眨了眨眼睛,她正疑心是自己看錯了,這水面怎麼會倒映中一抹金色,莫非是有什麼蹊蹺。
突然覺得身後有一股大力襲來,根本沒有半分閃躲的餘地,猝不及防之下,蕭易安被那雙手推入湖中。
電光火石之間,蕭易安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死命地抓住那人的手臂,將那個把自己推入水中的人也一起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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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有提防,抬腳欲走,卻沒想到被一同拽入水中,他不習水性,掙扎之下連嗆了好幾口水。
“撲通”“撲通”,兩個人影先後落水。
此時正值夜晚,幾乎沒有人會在這個時辰無緣無故會經過湖邊,所以即使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能驚動到任何人。
如今已經是初秋,水中正是一片冰涼,縱然是蕭易安熟悉水性,下水後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身體如同墜入冰窖一般,不住地瑟瑟發抖。
更要命的是,她覺得右腳似乎被水草纏住了,動了幾次仍舊掙脫不了,嗆了一口水。
調整了下呼吸,再從水面探出頭來,發現那人已經脫離了她的控制,撲騰著就要想岸邊劃去。
蕭易安豈能讓他這樣逃脫,微微抬袖,藏在裡面的袖箭射出,正中他的右肩。
那人剛扶著攀上岩石,不想背後還有冷箭,大叫著“啊”了一聲,又復倒進水裡,從水面上蔓延開血跡,帶有淡淡的腥氣。
蕭易安趁此機會從身上摸出匕首,立刻割斷了纏在腳上的水草,遊著上前抓住了他。
那人不甘就擒,竭力反抗,撕扯之間,蕭易安突然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突然脫了力,心知是之前受傷的地方舊傷復發,在心內暗暗罵了一聲“該死”。
那人覺得肩膀上的力道驟然消失,抓住機會,立即連滾帶爬逃走了。
蕭易安沒有上前追趕,因為她知道就算是追了上去,男女力氣差距懸殊,就算對方已經受了傷,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她剛才已經看清了,那人身著侯府家丁打扮,況且右肩受傷容易辨認,明日對著名冊一一核對,定然能找得到。
這時清漪已經拿著一件披風回來了,見狀急忙上前,將還半跪在岸邊岩石上的蕭易安扶起來。
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您沒事吧,是不小心落水了嗎?”
清漪拿著帕子為她擦拭臉龐,抬手便觸控到一股冰冷,水珠順著細膩的肌膚滑落,髮絲亦是已經溼透,即使如此卻無狼狽之感。
蕭易安的全身都溼透了,此時在涼風中一吹,更是有些受不住冷的微微發抖,“我沒事,只是一時大意,被人推下水了。”
吩咐道:“如此夜色暗還看不出什麼,明日一早,讓陳序將這湖中的血跡處理乾淨。”
清漪點點頭,答應下來,又問道:“可到底是誰要害人,竟然會猖狂到在侯府內動手?會不會是那個突厥的公主阿史那燕?”
上下牙齒不住的打架,蕭易安忍著那股子讓人抖顫的寒意,緩緩地道:“不是阿史那燕,她還沒這麼大的本事,能將手伸的這麼長。”
“也實在是我大意了,只是讓陳序在侯府外守著,等到外出時再保護安全。只是沒想到,如今在府內竟然有人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動手,以後也該多加提防才是。”
直到披上了拿來的緋色紫紋披風,蕭易安才得到了些許暖意,“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咱們回去再說。”
“是。”清漪扶著她的手臂,主僕兩人往南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南院之後,侍奉的一眾丫鬟見五小姐如此模樣,都驚嚇的不得了,一股腦兒的湧了上來問長問短。
“小姐,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弄得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