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阿史那燕和達利王子因為仰慕漢文化,隨使團眾人千里迢迢的一同來到金陵拜會,想見識見識天朝上國的威嚴。
公主是個急性子,想看看金陵的繁華街道,風土人情究竟如何,所以率領著幾個人走在前面。
可是沒想到剛進金陵,就鬧得人仰馬翻。
慕容晟深知,此事如果鬧到父皇面前,自己難辭其咎,勢必免不了受一頓指責。
於是順著達利王子的話說:“咱們乃是和睦友鄰,此事必然只是一場誤會,可惜連累永嘉郡主受了傷。等過些日子,本王在府內設宴請幾位一同前往,解開這個隔閡就好了。”
昭靈公主一臉不忿,“四皇兄,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了嗎?”
慕容晟不願意多生事端,臉色立刻沉下來,“昭靈,不要胡鬧了!連累了郡主受傷,這件事難道不是你的過錯嗎?”
昭靈公主氣得滿臉通紅,拿手一指,“是她動手打人的,當街動武,她明明犯了大燕的律例!”
阿史那燕憤而說:“還不是先在背後出手偷襲,弄得我的手下狼狽不已,這筆賬又怎麼算?”
“明明是你們先在鬧市中縱馬而過,擾得百姓不得安寧,我才忍不住出手的!”
昭靈公主輸人不輸陣,音量也隨著提高了一個度。
“這條街道有這麼多百姓,他們都不會武功,如果有人因此受傷,你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你的手下敢在街頭縱馬,當然要按照大燕的律例處置了,教訓一下已經算是輕的了!真抓到牢獄裡關上三年五年,看你們還敢不敢這麼目中無人,不尊王法!”
一頓搶白,卻說得有理有據,弄得阿史那燕顏面無光,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眼見著紛爭又起,慕容晟的臉色極差,心情也跟著跌到冰點,雙眉緊皺,“昭靈,別說了!”
達利王子見齊王是站在自己這方的,知道他應該也想息事寧人。
於是對昭靈公主說:“王妹初次來到金陵,沒有學過禮節,也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我們這些人都是草原上騎馬馳騁慣了的,冒犯公主實在是無心之舉。想來天朝上國,泱泱大國必有非凡氣度,也不會計較這些的,對嗎?”
表面上聽著是解釋,可實際上句句傲慢,全推在了“不知者無罪”上,把自己撇了個一乾二淨。
最後還用話堵住對方,如果繼續追究這件事,就成了小肚雞腸,沒有肚量的人,甚至於上升到了整個大燕王朝的體面。
昭靈公主年紀畢竟還小,處世經驗不足,面對對方的“溫柔”刁難,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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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啞口無言,慕容晟又一心想化干戈為玉帛,別再生出任何事端,自然不會相幫,巴不得這場鬧劇快快結束。
達利王子唇角微揚,猶如戰場上得勝歸來的將軍,還帶著種輕微的蔑視,“既然如此,那就……”
一直未開口的蕭易安,冷冷地打量著他,突然道:“達利王子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想將事情掀過去嗎?”
慕容晟感到頭疼,“永嘉郡主,你就不要再添亂了,這兩位都是突厥的貴客……”
“齊王殿下,你是大燕的皇子,不是突厥的使臣!”蕭易安強硬的打斷了他的話,一張臉冷若冰霜,緩緩說出,“還請殿下謹記自己的身份,不用費心為他們開脫解釋!”
又轉而對達利王子說:“無論你們從哪兒來,突厥、南越或者是西秦,既然腳下踩著大燕的土地,就要遵守大燕的律法。當街縱馬嬉笑而過,無視百姓性命,持械聚眾鬥毆,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大罪!天朝上國大度寬容,也不是爾等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為的理由,更不可能一味縱容你們得寸進尺,不知悔改!”
達利王子臉色僵住,剛才這個勞什子郡主一言不發,還以為是個木頭美人,哪想到的一張小嘴居然這樣厲害。
他尷尬的應對說:“可王妹是突厥公主,身份不同,恐怕不能用普通的律法處置吧。郡主又何必非要咄咄逼人呢?”
既然已經得罪了,蕭易安也不再避其鋒芒,索性挑明瞭說個痛快。
這群人的氣焰如此囂張,若是一味退讓,只會讓他們更加得意,認為中原人軟弱可欺。
蕭易安冷笑一聲,“難道突厥的規矩就是如此兒戲?公主仗著身份高貴,便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性命,不問緣由,不可追究?那可抱歉了,這裡是大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律令如山,沒有那些荒唐的規矩,也沒有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違法而逃脫懲罰!閣下和令妹,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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