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兩句,正好遇到有要做功課的師太們經過,於是不再多話,立刻分開。
等蕭易安回到休息的廂房內,才聽得清漪說,原來齊王慕容晟已經在金泉寺內住下了。
大家都說這金泉寺短短時間內,就住進了一位王爺和一位郡主,可真是從未發生過的的新奇事,可謂是兩會貴人駕臨,雙喜臨門。
金泉寺於金泉山上,又在於青州,風景優美,環境幽靜,村民淳樸,算得上是半個世外桃源。
雖然名聲遠揚,但是它不像廣源寺那般,既是皇家寺院,自然裡少不了修繕費用,有香火鼎盛四季不絕,達官貴人或者是皇宮貴族都會出入其內。
況且在這種偏遠的山村裡,有個什麼大事都能夠傳個是個十年八年了,何況這次王爺和郡主都在,當然更不好隱瞞了。
聽到有人把這叫做雙喜臨門,蕭易安嘲諷的笑了笑。
“慕容晟哪裡配上這樣的稱呼,他簡直就是個災星,走到哪裡便算計到哪裡,所以又有人要倒黴了。”
清漪看眼色的說:“那個要倒黴的人,該不會就是小姐您吧。”
“為什麼這樣說?”
“齊王對您有意,這個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呀!可是小姐對他沒有感覺,倘若對方求愛無果,不會直接惱羞成怒,直接報復吧。”
蕭易安揉了一下太陽穴,“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平日裡少看那些話本,也別總去聽戲聽說書,看看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她飲了一口清茶,“慕容晟不會那樣沉不住氣的,他對自己的獵物有著無限的耐心,就算拒絕了他上百次,這傢伙也會給自己製造出第一百零一次機會。”
“那這種執著的精神還真是讓人感動,這應該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堅持努力下去,總會看到希望的。”
蕭易安再次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對方,“到底是死纏爛打還是真誠求愛,這一點你不會都分不清楚吧?就算再怎麼努力,也要找對了方向才行。”
她緩緩的說著,“如果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那麼就算這條路走得再遠,也終歸不過是害人害己。”
清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其實她也只是明白了一半而已。
蕭易安從桌上拿起了二嬸嬸唐若萱的來信,這封信雖然只比祖母略晚一些,但也是裝封嚴密,不知道里面講了些什麼。
她開啟信紙細細地看了一遍,不禁笑起來,“這二嬸嬸也太有意思了。”
清漪在一旁磨墨,問,“小姐,侯府裡是又不消停,發生什麼事了嗎?”
“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不過說起來倒是有些意思。當初鄭姨娘有孕在身時便驕橫跋扈,絲毫不知收斂,處處挑三揀四,所吃所用的都要最好的,有什麼好東西先緊著她。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將她的脾氣縱了起來,現在是越發的難伺候了,前兩天剛剛因為一碗燕窩鬧了脾氣,說是比自己平日裡吃的苦澀,定然是下面的人拿劣質的東西以次充好,甚至都鬧到了祖母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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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安笑著道:“現在寧陽侯府是二嬸嬸當家,再加上我不在府內,長房的人和事也是她全權處理,所以關於鄭姨娘的這件事情,她難辭其咎。幸好有祖母護著,才不至於鬧得太過難看。”
她揚了一揚手中的信,“信裡大倒苦水,說鄭姨娘是如何如何的蠻橫無理,又是如何如何的話語尖酸刻薄,還希望我能早日回去,或許能治得了她。”
清漪說:“鄭姨娘不是剛生了個女胎嗎?按理說也該知道些自己如今的地位了,本來就不是正妻,又何必鬧出這麼多妖蛾子呢?”
如果鄭姨娘生下來的是個兒子,尚且還能有希望成為侯府的繼承人。
可是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她還如此囂張,甚至不惜與二夫人爭吵起來,可真是弄不清自己的地位。
蕭易安點撥說,“鄭姨娘這次一舉得了個女胎,恐怕她心中也不怎麼樂意,因為女子是沒有資格承襲勳爵貴族的。”
清漪不屑的說:“女子又怎麼了?偏偏只有男子能建功立業了,女子聰慧果敢的,勝過他們十倍呢!就像小姐一樣,難道不勝過那些庸庸碌碌的男子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惜許多淺薄無知的人都不懂,更何況,如今的世道和勳貴人家也容不下這樣的道理。男子承襲爵位,女子出嫁,早就已經傳承了上千年,我們是無法輕易改變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的。”
“更別說還有那群腐朽的老學究,稍微的提出異議就像是要了他們的命,更別提這些了。”
蕭易安大膽的說:“或許在幾百年後,又或者,幾千年後,女子才能真正不受歧視的做一番大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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