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齊王殿下您不能進去,這邊住著寧陽侯府的小姐,主持特意交代了不許別人打擾!”
“靜慧師太好大的口氣,只是區區的一寺住持,難道將自己看得等同於當今陛下嗎,連本王都攔?”
蕭易安聽到後者熟悉的聲音,立刻變了臉色。
帶著清漪走上前去,冷冷的說:“齊王殿下何必如此之大的火氣,這樣不尊君王的一頂大帽子扣上來,是要隨意置人於死地嗎?”
慕容晟看到突然出現的佳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見蕭易安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素紗裙,沒有佩戴任何飾物,也不著粉黛,但是清新脫俗的容貌和渾然天成的氣質卻在極盡的吸引著目光。
就像是冬日裡最豔麗的一株臘梅,在銀裝素裹的世界中綻放出最豔麗的姿態,與周圍的世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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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待在佛寺的緣故,蕭易安的眉目間多了些恬靜從容,更顯得灼灼獨立於世外,讓人生出想要親近之感。
慕容晟雖然早就知道蕭易安是個美人坯子,但是沒想到,僅僅相隔一段時間未見,對方彷彿比原來更加美了。
說不上來是哪裡發生了改變,但就是給人一種美豔不可方物的感覺,而那種內斂的氣質更加讓人沉迷。
慕容晟按捺下心中莫名的悸動,打招呼說:“多日不見,永嘉郡主仍舊風華萬千。”
蕭易安淡淡的掃了一眼後,就移開了目光,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吝嗇給他。
那位師太上前說:“郡主,是這位秦王殿下非要闖進來的,我攔也攔不住,這……”
蕭易安聽出對方的歉意,解釋說:“我知道,不幹師太你的事,這位齊王殿下的行事便是如此。”
那位師太如釋重負,“阿彌陀佛,那貧尼便先退下了。”
蕭易安對身後的清漪說:“你也先退下吧。”
遠處傳來誦經聲,像是在這深山中最為特別的梵音,讓人方才困頓的頭腦變得格外清晰。
慕容晟有些意外,自己堂堂一個王爺的身份,怎麼說也是皇親國戚,赫赫有名。
這尼姑卻絲毫不懼,極力阻攔自己進入後殿,但言語之間反而對蕭易安頗為尊重,聲音也比同自己說話時溫柔。
他哪裡知道,在金泉寺的這段時間,蕭易安早就贏得了別人不少的好感,師太們都對她改觀不少。
而他不過是一個言行無狀的王爺,哪裡能贏得別人的尊重?出家人可不是都沒脾氣的。
這裡頓時只剩下了蕭易安和慕容晟兩個人,彼此無言。
因為周圍無人,慕容晟暫且放下了平日裡那副冷言寡語的模樣。
一反常態的率先開口,“郡主為何對如此冷淡?你與本王也曾有過一段交情,何必如此生分。”
蕭易安想了想,卻不曾記得自己重生後與他有過什麼交情,此時能忍著怒意與他說話,已經是極其難得了。
她冷冷的回答說:“不敢,齊王殿下如今位高權重,不敢高攀罷了。”
自從秦王慕容暄被廢之後,奪嫡人選又去一個,慕容晟的地位一漲再漲,不僅全盤接過了他的勢力和群臣,還藉此機會大力網羅人才收於帳下。
如今的慕容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人隨意無視的皇子了。
蕭易安只是站在這裡看著他,便能察覺到那張熟悉的臉龐下對於權力的極度野心,如同雜亂的野草一般瘋長。
對於有些人來說,權力就是致命的誘惑,為了得到它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慕容晟正是這種人。
可是慕容晟的野心從來不僅僅限於江山,他向來追求一切自己想要得到東西,無論是皇位,還是人,沒有例外。
他不在意對方的冷淡,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有種執著和越挫越勇的銳氣,太容易得到手的反而沒有意思。
對方既然不理他,就先開始自說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