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聽得激動不已,若不是刀還架在脖子上,恐怕他就要不管不顧的將人搶過去了。
蕭易安又裝出扭扭捏捏的模樣,“我雖然讀書不多,卻也知道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所以我需得要一個承諾,待得到山寨後,除了你之外不許旁人碰我一根手指頭。”
王英一時間色迷心竅,還以為對方真的要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哪裡會不應允?
“小娘子這話讓我著實感動,咱們做夫妻,哪裡輪得到旁人來插手。不管是誰,到時候敢對你有不軌之心的,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宋擴疆當即變了臉色,翻身下馬走了過來,“二弟,她就是在利用你,你切不可中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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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蕭易安已經出聲道:“剛才不見你這位大哥如此殷勤,現在這麼急著出來阻攔,難道是對我有非分之想?朋友妻不可欺,難道你暗地裡包藏禍心,見色忘義,想要以兄長的身份來欺凌弟妹?”
宋擴疆面色一滯,他當然有非分之想,所以在聽到王英的承諾時才連忙攔住。
可是此刻突然被人一語道破,臉色青白交加,難堪的很。
他對王英說:“二弟,你莫要聽這女子挑撥咱們的兄弟情誼!這就是個妖言惑眾的妖女,她存心挑撥咱們兩人的感情,想要藉機逃走,先將她拿下再說!”
王英聽剛才俊俏小娘子說話有道理,還真對這個大哥起了幾分懷疑之心。
態度冷冷地說:“大哥若是真無此心,不妨當著眾位兄弟的面承諾一句,也好讓人安心。否則將來的事難說,兄弟可是不戴這個綠帽子的!”
宋擴疆還是頭一次聽到他這麼跟自己頂嘴,面色變得更加陰沉。
但是想到自己的武功敵不過這個二弟,真動起手來,落於下風不說還丟盡面子,只得忍了下來。
可蕭易安又出聲說:“大當家是心裡有鬼,所以不敢做出承諾嗎?如果是這樣,心內垂涎兄弟之妻,你可真是連禽獸都不如了,還有何面目活在這天地之間啊!”
這話說的句句誅心,一個個字宛如化成了利刀扎進了宋擴疆的心裡。
他被說的惱羞成怒,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朝蕭易安撲了過來,使出一招分筋錯骨手,想要奪走她手裡的斷刀。
因為看這個女子不會武功,生怕會傷到容貌,所以他使出了三成力。
擒賊先擒王,蕭易安的嘴角微微勾起。
電光火石之間,對方已經毫不費力的抓住了那柄斷刀,伸手一奪,已經將利刃橫至自己手中。
可是兩人的距離只在方寸之間,空門大開,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地。
宋擴疆只看到對方的右手似乎抬了抬,自己的心口便突然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進去。
愣了愣,他緩緩低下頭,想看清楚是什麼,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暈倒在地,片刻後便氣絕身亡。
蕭易安舒了口氣,果然塗了毒藥的袖箭斃命只在頃刻之間,見血封喉不是一句虛言。
王英因為沒看清楚,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到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你、你是怎麼……怎麼殺了大哥的?”
餘下的山賊一片譁然,山寨堂堂的大當家就這麼死了,還是死在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手上?
那個黑鬼見此,撇下了自己正在打鬥的檀逸之,直接揮舞著雙斧朝蕭易安衝了過來。
口中更是不住地叫嚷說,“大哥被你這個娘們殺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為大哥報仇!”
檀逸之見時機合適,直接追了上來,一掌擊中那個黑鬼的後背,迫得他嘔出了一口血,不得不停住腳步。
接著又是奪命連環踢,總共十八腳,全都踢在他的後心,這運足了內力的功夫直接震得對方經脈俱斷,肝膽俱裂。
李忠如山般魁梧的身子轟然倒地,甚至於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七竅流血而亡。
那幾十個在旁掠陣的山賊,被剛才大當家的變故驚呆了,根本沒有人去攔住檀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