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其餘十幾個山賊從一旁相助纏鬥,檀逸之雖然不落下風,卻也暫時找不到打贏對方的機會。
而且他吃虧在沒有兵刃,赤手空拳對一雙宣花板斧,難免有劣勢需要彌補,所以需要分心閃避,不能直面迎敵。
蕭易安見狀著急,拿出自己藏在身上的匕首,連著刀鞘用足力氣朝他扔了過去。
高聲喊道:“接兵刃!”
檀逸之瞥到匕首扔來的方向,接連躲過幾番殺招,然後用輕功一躍而起,穩穩當當地接在手中。
有了兵器在手,雙方的處境立刻逆轉。
檀逸之拔刀出鞘,暗運內力,立刻用這削鐵如泥的匕首,將那連連逼近的那十幾個山賊的兵器一齊砍斷。
叮鈴咣啷,泛著銀光的斷刀斷劍齊刷刷地掉落了一地。
檀逸之動手如風,根本不等他們反應,接著又是唰唰兩刀,朝對方的空門攻過去。
離得近的,只覺得脖頸處一涼,接著便身不由己的倒在了地上;離得遠的,也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等回過神時,只能捂著自己的半截斷臂連連嚎叫,痛得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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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過招之後,只有那個黑鬼還能勉強支撐,獨力與檀逸之打鬥。
可他的一雙宣花板斧,也已經被匕首砍出了兩個缺口,顯然在鋒利程度上遠遠不及,頹勢盡顯,落敗是早晚的事。
眼見得勝利在望,偏偏此時又聽到有馬蹄聲響起,從遠處漸漸逼近。
蕭易安皺起了雙眉,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仔細一看,原來是二三十個騎著馬的山賊趕到,身後又跟著約莫幾十人的手下。
想來這個黑鬼和這十幾個人是打頭陣的,後面這些山賊才是主力。
如果這些馬匹衝過來,豈不是輕而易舉便能追上剛才那些落跑的百姓?
蕭易安急中生智,疾步上前,抬腿將堆在地上篝火踢飛,然後混亂的堆在一團,正好擋在路中。
疾馳而來的馬匹,見到有大片的火光擋路,不敢再行,圍在原地打轉,有的甚至突然揚蹄嘶叫,將騎在馬上的人掀翻在地。
那黑鬼見有了幫手前來,自己又快支撐不住了,索性突然使了個虛招收手,然後往後退去。
檀逸之也不追去,同樣退回到蕭易安的身邊,以方便保護她。
那個黑鬼跑到一眾同夥面前,面帶羞愧之色,對當先兩人抱拳說道:“兩位哥哥,這小子的武功高強的緊,傷了咱們不少兄弟,小弟無能,擒不住他,還請兩位哥哥降罪。”
為首是個面色和善的中年人,一雙臥蠶眉,天庭飽滿,外表頗有氣勢。
他溫聲說:“三弟不須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並肩一個五短身材的人也說:“是啊,強中自有強中手,三弟別這麼喪氣。咱們大夥一起上,難道這小子還能躲得過去嗎?到時候,將他做成下酒菜,好祭奠亡去的兄弟們。”
這三人乃是結拜兄弟,乃是這群山賊的首領,都是在官府中有命案在身的逃犯。
因為他們作出不法之事,被官府通緝,先後在山上落草為寇,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方圓幾百裡的百姓提起他們來,無一不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
蕭易安與檀逸之站在一起,後者尚且還用易容術掩蓋了原本面目,尚不起眼。
可前者蕭易安,容貌絕麗不說,即使是隻穿著普通的素衣服飾,也掩蓋不住身上那高貴風華的氣質。
再加上她髮間的簪子剛才被當做暗器摘下,一頭如瀑般青絲的垂在腰間,月光在眸間流轉,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恍若天人,著實吸引目光。
那個五短身材的首領,登時起了色心,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他砸了咂嘴,目光卻死死地盯著蕭易安不放,垂涎的說:“好生俊俏的小娘子,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應該搶回去當個壓寨夫人才是。”
他剛想下令,讓所有的手下衝過去,一擁而上將那礙事的小子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