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子知曉此事,必然告訴其父,他們肯定會拿去向七皇子討好。
事關九皇子的聲譽,有了這個把柄落在了奪嫡相爭的皇子手裡,安有不大肆宣揚的道理。
蕭廷也明白如今不是內訌的時候,這時候再去爭執究竟是誰傳揚出去的,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當務之急,是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
蕭廷緊緊地攥著雙拳,看到罪魁禍首就站在眼前,滿腔的怒火氣不打一處來。
對蕭玉茹吼道:“你還不快給我回房去,少站在這裡丟人現眼!今日之事若是能夠順利善了,還則罷了,若是不能善了,你就等著承受所有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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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茹不敢多說,捂著自己被打過的雙頰,憤憤的看了一眼蕭易安,快步離去了。
她沒聽得懂蕭廷的言外之意,可是蕭易安卻是聽出來了。
方才最後一句話,“承受所有的代價”,這話就是顯而易見的棄車保帥。
若是事情真的發酵到無可挽回的地步,蕭廷為了自己和整個侯府考慮,就要把蕭玉茹推出來了。
蕭易安面上不動聲色,但卻忍不住暗暗心驚,她預想到這種結果,可沒想到蕭廷竟然這麼快就動了這樣的心思。
對方可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是正妻夫人所出的名門嫡長女,不是普通的庶女可以比得了的。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大抵人們對於親生骨肉,總會因為融入骨子裡血緣而格外寬容,那種紐帶一般的關係無法割捨,所以才有著父慈子孝的故事。
可是蕭廷即便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仍舊是如同棋子一般,難道他心中真的只考慮自己,毫無一分半點的骨肉親情嗎?
當一個人能夠做到六親不認的時候,他不是瘋子就是魔鬼。
蕭易安不禁覺得疑惑,眼前這個人的軟肋究竟是什麼?
所見種種,她似乎能略微窺探到蕭廷的野心,但是這野心背後又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目的,讓人有些猜不透了。
蕭易安欠了欠身,轉身欲走,“父親,那我也先回房了。”
蕭廷急忙攔住她,“慢著!事情如今迫在眉睫,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亟需解決,你怎麼能就像沒事人一樣?”
“可方才不是已經證明我的清白了嗎?”蕭易安佯裝聽不懂話中的言外之意,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父親應該知道,事情不是我宣揚出去的呀!”
“如今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等隱秘事關當朝皇子,牽扯到皇家顏面,咱們應該如何解決?若是處理不慎,整個寧陽侯府都會陷入到窘迫的困局中!”
剛才的那個小廝已經退了下去,所以此地只有蕭廷和蕭易安兩人,言談中沒有那麼多忌諱。
蕭廷滿面紅光,怒氣尤未消散,所以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
他如今是真的被氣得昏了頭,可長房裡又沒有能夠從一同長計議的人選,而且事情緊迫,當下也只能和蕭易安商量對策了。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個人出謀劃策總比沒有的好。
蕭易安擺出一副猶豫的神色,再三踟躕,“這……我與大姐姐關係不睦,恐怕不方便談及這件事情。若是讓她知道後,肯定要越發怪罪我了。”
蕭廷急得不行,“如今這都什麼時候了,馬上就要火燒眉毛,酒王子抓住這件事情必然大做文章,到時候難保不會把整個侯府拖下水!你就別講究那套避嫌了,難道整個寧陽侯府的清白聲譽,還比不上你大姐姐一個人重要嗎?她自己做的齷齪事情,也合該自己受著,不該牽連到咱們才是。”
蕭易安一聽,蕭廷不過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將關係撇乾淨了,勢必要保全自己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