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上鄭姨娘的名字正好在蕭廷的旁邊,兩人擺在一起甚是諷刺。
因為蕭易安想到在喪禮的期間,蕭廷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也不顧及別人說他對結髮夫妻感情寡淡,可見是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了。
生前的親人尚且如此相待,又焉能不讓人心寒。
在這場突然而至的悲訊中,最傷心的莫過於三小姐蕭瑾繡了。
雖然蕭仕和鶯兒等人也覺得難過,但是前者成熟穩重,費盡心力的要為自己謀求出路,不甘心就此斷送官途;後者則是為了自家小姐保住名聲,處處周全禮儀,不容得出半點差錯,所以難免分心。
只有蕭瑾繡,是一顆真心別無雜質,既沒有別的顧慮,也沒有旁的擔憂,只是單單純純的為了母親逝世而傷痛不已。
以往由母親寵著,她闖下再大的禍也無所謂,反正有人在後面兜著,無懼無畏,不怕別人的笑話。
可是如今這個最疼愛自己的人不在了,心中的崩潰不亞於整個世界坍塌,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緩解過來。
所以向來調皮活潑愛撒嬌的她,突然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不僅甚少說笑,有時就連多餘的話也懶得說了。
性格大變,與原來判若兩人。
蕭易安正想著,突然聽到屋簷上一聲輕輕的響動,似乎是什麼耗子般的東西爬過去了。
她將桌上的紙用翡翠筆擱遮住,然後嘲笑的說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喜歡做樑上君子嗎?”
“姑娘此言差矣。”檀逸之從上面輕輕悄悄的跳下來,語氣輕鬆的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方才小生途經此地,見到有位絕色美人蹙眉嘆息,自然忍不住想要一睹芳容。”
他十分配合,說的兩人想倒想是首次相見一般,“原是在下唐突了,冒犯佳人,實在是大大的不該,細細究來確實該罰。”
可是隨機檀逸之語氣一轉,又說:“不過我料想小姐如此花容月貌,脾氣秉性自然是再大度不過了,想必也不會與我計較此等事情,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免了責罰吧。”
無論他如何插科打諢,蕭易安都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末了,只是說一句批語,“真是油嘴滑舌!”
檀逸之輕輕地揚了揚眉,竟然隱隱帶著幾分驕傲,“承蒙誇獎,在下只是自幼聰慧了些,所以腦子和嘴巴才比別人轉的快。”
見他給根杆兒就往上爬,蕭易安不再與他繼續這個話題,否則電視說到天明也談不完的。
“這段時間,世子是否出入侯府太過頻繁了?”
豈止是出入太過頻繁,檀逸之簡直快要把這裡當做是自己歇息的落腳點了。
動不動就來找蕭易安喝喝茶,吃吃點心,還費心指導窗前那兩株紅梅究竟應該怎樣畫,才能夠神形具備,卻又不失其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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